吕瑞英的相关轶事

供稿:hz-xin.com     日期:2024-05-18
越剧吕瑞英的老公

吕瑞英,越剧吕派艺术创始人,一级演员,1933年1月19日出生于上海。中国戏剧家协会理事、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上海戏剧家协会副主席。
她以《打金枝》、《西厢记》、《花中君子》、《穆桂英》、《凄凉辽宫月》、《三看御妹》、《桃李梅》、《十一郎》等诸多名剧誉满艺坛,在五十余年年的艺术生涯中创造了众多性格、身份、命运、风貌迥然不同的人物形象,创造了别具一格的"吕派"旦角艺术。

戏曲名家名旦学艺经典小故事

京剧大师梅兰芳摔盆学艺
梅兰芳以塑造各种妇女的舞台形象名闻遐迩,他为此可谓呕心沥血。最初,他对表现女人的吃惊老觉得不够理想,尽管他多次揣摩,反复试验,总不能将女人猛然吃惊的神态恰如其分地表现出来。
一天,他回到家中,看到妻子正在聚精会神地整理衣服,忽然想到,如果冷不防地发出一声巨响,她必然会大吃一惊,一个女人吃惊的神态不就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来了么?于是,他随手抄起身旁的一只兰花瓷盆,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咣当”一声巨响,妻子被吓得惊叫了一声:“哎呀!”将手中的衣服掷了老远,半晌才说出话来。
在这一瞬间,梅兰芳准确地捕捉住了妻子的神情、动作。他据此反复琢磨、练习,将女人受惊后那种惊叫的神情、动作,恰当而又巧妙地融进他有关的表演中,将人物刻画得更加活灵活现。

京剧大师程砚秋学艺签下“卖身契”
家道败落,缺衣少食,给幼小的程砚秋的心灵留下创伤。他很懂事,不大爱说话,能体谅母亲的难处。因为穷,他只念过一年私塾。
母亲动了让儿子学戏的念头,又怕儿子太小受不了学戏的苦,就同儿子商量。程砚秋既懂事又倔强,知道自己不是梨园世家,人家要能收做徒弟已是万幸,家里就能少一个人吃饭。至于受苦,他倒不怕,说:“人家受得了,我也受得了。”此外,他小时候看过不少名角的好戏,从心眼里喜欢,也真想去学戏。
一天,母子俩换上干净的衣服,凑钱打了送礼的蒲包,跟着花脸邻居从天桥经虎坊桥来到骡马市魏染胡同荣蝶仙家中——这是给程砚秋找的学戏的师父。
荣蝶仙是唱花旦、刀马旦的,在清末陆华云先生办的长春科班坐科学艺,与故去不久的“活关公”李洪春是同门师兄弟。此时,荣蝶仙二十多岁,正搭班唱戏,同时也带几个徒弟。他见了程砚秋,上下打量了一下,觉得模样不错,是个唱戏的坯子,就说:“这孩子还不错,我收下了,让他家里人立‘文书’吧。”
母亲在犹如卖身契的“文书”上画了押,含着泪叮嘱儿子:“要孝敬师父、师娘,要好好学戏,记住,说话要谨慎,不要占人家便宜,尤其在钱财上,更不能这样。”砚秋边听边点头,母亲忍泪一狠心扭头走了。


京剧大师荀慧生幼年被卖到戏班学戏
荀慧生幼年曾随父母流落天津,由于生活所迫,被卖给天津小桃红梆子班学戏,后又转卖给河北梆子花旦庞天启老艺人作为手把徒弟。1910年荀慧生随师父到北京,使他有机会接触一些戏曲名家。1913年荀慧生由于嗓音倒呛,由唱梆子改唱皮黄。1917年荀慧生十七岁正式出师,第二年开始专门演出京剧,并与梅兰芳、程继先首次合演。



豫剧皇后常香玉学艺艰苦
1923年秋天,常香玉出生在河南巩县一个贫苦人家,父亲是当地有名的豫剧艺人,但后来因为嗓子出了毛病,就在戏班里打杂。常香玉小时候跟着母亲要饭度日。1932年,父亲为了让她不做童养媳,把9岁的她领上了戏台。
父亲认定“戏是苦虫,非打不成”这句话,经常把常香玉打得皮开肉绽。经过近乎残忍的磨练,常香玉没有让父亲失望,最终在舞台上崭露头角。1935年腊月,常香玉随戏班闯荡开封,不久便在戏班里唱起了压轴戏。为让香玉积累舞台经验,父亲让年幼的她参加各种演出,什么角色都演:小生、武生、丑角……就这样,年仅12岁的香玉已小有名气了,用她自己的话说:“那时候我就有身价了,一个月能挣8块大洋。”
常香玉原唱豫西调,后在演出中逐渐融合豫东、祥符各调,并吸收曲剧、坠子、山西梆子、河北梆子、京剧等一些唱腔,别创新腔,成为豫剧中的一支主要流派,被誉为“豫剧皇后”。

越剧名家吕瑞英历经坎坷 “三考”出身
吕瑞英童年从艺,迄今已有四十年舞台生涯。早年,她曾经历坎坷艰难,饱尝过人间辛酸。1932年,她出生在上海。万恶的旧社会造成她家庭的不幸,迫使她从小离失父母,成了孤儿。八岁那年,她两次被卖,后来落脚在一户姓吕的人家。养父是做跑乡生意的小本经营者,养母也是苦出身,当过童养媳。由于生活拮据,吕瑞英只读了半年书,九岁就和姐姐惠英一起,被送去学艺。她们的开笔师傅是越剧男班老生盖月棠。由于吕瑞英聪慧,机灵,耳音好,板眼准,加上她勤奋好学,因而深得老师的赞赏。
根据吕瑞英宽亮甜润的嗓音和雍容端庄的扮相,师傅开始要她学小生,而让她那身材比较瘦小的姐姐惠英唱旦角;可是后来考虑到惠英嗓音偏沙,不宜唱旦,于是又改成姐唱生,妹唱旦,拼作姊妹档。“串红台”时,不少学生听到开场锣不敢上场,有的硬是被老师撩起门帘推出去的。可她们姐妹俩人小胆大,思想没有负担,再加平时练得熟了,所以,她俩的《十八相送》演得十分逗人喜爱。从此,两姐妹被正式收留在戏班里,开始边学边演。这期间,吕瑞英学会了《武家坡》,《梅龙镇》,《玉莲环》,《投军别窑》等不少戏。为了练好扎实的基本功,她一早就起来练武功,吊嗓子,以庙里的廊柱作支撑练习拿顶.竖起拜垫练飞腿。象抢背,小翻,倒扑虎等许多武招,她都曾一丝不苟地学过,练过。
吕瑞英从小性格倔强,有股子锐意进取的毅力。进科班学戏后,她养母曾不止一次地对她说:“要好好学,学勿(不)好再卖脱(掉)侬(你)!”这话对吕瑞英刺激很大,在她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极深的创伤。她既感到屈辱,也感到有压力,非争这口气不可。她决心学好一技之长,借以自立,养家糊口。为了把技艺学到手,她不但文武兼学,而且随处比别人多长一副心眼,随时留心看,注意听,用心学,用功记。如《玉莲环》中“白赛花祭夫”那段三上香,就是她分几次一节一节偷学采的。
吕瑞英十一岁那年养父病故,家庭负担全部落到她们姐妹身上。从此,她们母女跟着剧团辗转在杭嘉湖一带演出。在几年草台班、水路班游艺生涯中,她尝尽了旧社会艺人的艰难辛酸。当时,虽然她和姐姐惠英已经担任了团里的主角,但是待遇却很低,除了一家人吃饭,每月只能领到一点儿肥皂,草纸钱。有时水路班船开出去,没有地方演出,一天就开一顿饭,她养母只好上岸到乡下去讨饭,讨着后端回船上一家人分着充饥。那年月,她一件棉袄要穿四季——冬天御寒风,春采做夹袄;两三年穿下来,棉絮所剩无几,夹衫拼补成单衫,单衫再改作短袖夏衣,短衣破得不堪再补丁,就缝制成鞋垫。那年月,她们经常要熬通宵唱“两头红”,睡的是破庙祠堂,茅棚柴房,地铺上的被子往往潮得能渗出水来。几个月不洗澡是常有的。因此,戏班里的姐妹们几乎不是手脚生疮,就是害眼病。有一次,吕瑞英接连十个月患“红眼病”,不但无钱医治,还要每天坚持熬夜演出。手脚生着疮流着脓上台开打,伤处疼痛钻心,也不许皱一下眉或哼一声。还有一次,她患了好几个月的疟疾,每天打一阵“摆子”发一阵热。可即使这样发着高烧,她为了生活,依然必须每天咬着牙化妆登台!正是在这样艰难困苦的环境里,吕瑞英磨练出奋发向上的不屈意志,磨练出一身过硬的本领。
十四岁那年,吕瑞英辗转回到上海,先后参与几家小剧团,在边缘小剧场演出。1947年,她进了竺水招为台柱的云华越剧团,担任三四肩花旦。由于她埋头苦学,技艺日进。有次,头肩花旦戚雅仙嗓子失润,她一夜之间就把戏背热,顶上了角色。从此,这位毛头姑娘逐渐在上海崭露头角。1949年,她转到了东山越艺社。范瑞娟,张桂凤等几位大姐一谈起她这段经历,都说忘不了她第一次到来时那怯生生端坐在角落里的文静端庄,淳朴可爱的形象,虽然说她当时人还小,演出《劈山救母》时,她扮演的王桂英扑倒在范瑞娟扮演的刘彦昌身上,两人足足相差半个头,可是这位聪慧、内秀,不多讲话的小姑娘,以其良好的表演气质和一丝不苟的勤学精神,赢得了大姐们的信任。她很快由三肩旦升到了二肩旦,并在观众中逐步扩人影响.赢得声誉。这期间,她除了舞台演出,还频繁地到电台播唱,听众点什么戏,她唱什么戏。袁雪芬,尹桂芳,范瑞娟,傅全香,徐玉兰,戚雅仙等众多流派,她都学都唱。这为她博采众长丰富自己的演唱技巧打下了牢固的基础。
由此可见,吕瑞英从学艺到登台,从初出茅庐到崭露头角,正是一步一个脚印从舞台上“滚”出来的。所以,有人说她是“三考出身”,这话很有道理。


锡剧泰斗王彬彬无奈学艺求生存
王彬彬小时候家里穷,父母身体都不好,后来姑妈把他带到上海,11岁那年,花了几块大洋他拜了先生。从那以后,他就和锡剧艺术结下了一辈子的缘分。
  当时王彬彬拜的这位老师是苏州人朱仲明,是上海先施公司(私人剧团)的滩簧艺人,王彬彬跟他学了6年艺。在这段学艺岁月,唱念做打样样要学,老师非常严格,只要稍微不满意就会拿起“家伙”打人。在旧社会,艺人只有吃苦才能出头,王彬彬深深明白这个道理,也把这个道理落实到每一天。
  那时候,不论寒暑,王彬彬天天到湖边或者空旷的地方喊嗓子。凭着不懈的努力,王彬彬在6年时间里练就了扎实的基本功,也就此拉开了他辉煌的演艺生涯。
  亲历锡剧的黄金年代王彬彬19岁红遍沪上,在江浙沪一带有了很强的影响力。当时他演到哪里,那些戏迷们就跟到哪里。
  那个年代,锡剧还被称作滩簧,形式上采取的还基本是幕表戏,当年一出戏可以像今天的连续剧那样,一唱十天半个月,没有固定的台本,导演跟演员说好戏之后,演员就要靠自己的发挥来把戏演下去,有时候演员唱着唱着就把台下的给唱哭了,那一代的人,即使没本子,也照样镇得住场,而王彬彬就是其中的代表。
  锡剧的黄金时期一直延续到解放后的二三十年间,直至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锡剧市场依然相当旺盛。

北方昆曲剧院当家花旦王瑾六年学习艰苦路
1982年的秋天,经过一个暑假的严格考试,王瑾考上了北方昆曲剧院学员班,和她一起入学的共有40个11岁左右的孩子,学习昆曲是一个艰难漫长的过程,是体力意志心灵的磨砺和锻炼。那时学习条件很艰苦,15个女生住在一间大屋里,层层叠叠的上下铺几乎占据了宿舍里的所有空间,而就是在这间狭小局促的宿舍,王瑾整整生活了六年。除去艰苦的生活条件,真正学习起昆曲,对于这些根本不知道昆曲为何物的孩子们,才是更大的挑战。小时候在少年宫也只知道京剧,但昆曲真的没听过。也就是从进入北昆剧院学员班的这一刻起,紧张、忙碌的六年学习戏曲艺术的生活开始了。他们每天六点练早功,上午学习腿工课,身训课,下午学习把子功,晚上学习文化课,那时没有双休日,每周六天学习,只有星期天才能回家。一开始学习的时候她们15个女生围坐在一个长条桌边,由李倩影老师、沈世华老师分别带着大家拍曲子,就是这样她们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拍曲子,学身段,练毯子功、腿、把子功等为以后学戏打下了扎实的基础。转眼到了第三学年开始学习昆曲剧目,她学习的开蒙戏是李倩影老师教授的《西游记·胖姑学舌》,后来又陆续学习了花旦戏《孽海记·思凡、下山》、《牡丹亭·春香闹学》、《钗钏记·相约、相骂》等花旦剧目。
到了第四学年,就在王瑾一步步朝优秀的花旦演员这个目标迈进的时候,遭遇了她戏曲表演生涯的一个关口——变声期。如果不能成功地度过这个关口,王瑾很可能就要被迫放弃花旦这一行当。一般来说女孩子的变声不太明显,而且时间短。可她不一样,她说当时说话都是“劈”音,嗓子总是哑的,这时就有老师提议叫她改行学习老旦,已故的刘征祥老师听到这件事就找到班主任说:“你们这不是误人子弟吗?她哪点像唱老旦的,不能说孩子在变声期就胡乱改行。”也就是刘老师的一席话王瑾才又继续在花旦组学习。她说现在想起此事也是一种痛苦,那时她天天盼着嗓子能尽快好转,并且加倍的用功学习。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没有白白努力,期末的时候她的嗓子好了,并且还向文化局领导汇报了本学年的学习剧目。第五、六两年,她与张毓文老师学习了《青冢记·昭君出塞》、《渔家乐·刺梁》、《烂柯山·痴梦》等青衣剧目。1988年王瑾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挥别了那痛并快乐着的难忘学习时光。

沪剧王派创始人王盘声学艺“无意栽柳柳成荫”
人们总以为,创造自己艺术流派的那些著名演员,即使不是天才,也是天资聪明,才高八斗。其实不然,创造了沪剧王派艺术的王盘声当初学艺时不仅不显山露水,而且给人感觉木讷寡言,干什么都慢吞吞的,一点也没有那种机灵劲儿。学了几个月,一天先生想考考他,让他随便唱几句。谁知他涨红了脸,扭捏了半天,连一句也没唱出来。先生叹了口气,说:“算了”。他把胡琴收起来,不要求王盘声唱了,从此也没有再教过这个学生一句戏。团里一个拉琴先生看在眼里,说我算是看死他学不出山,要出山除非民国八十八年(即五十年后)。那时不要说别人,就是好脾气的先生也对他失去了信心。别人学生意三年,王盘声学戏学了六年,也没有学出来。只能演演小角色,跑跑龙套,连比他后进山门的几个师弟也大步流星,一个个超过了他。
实际上王盘声并非傻孩子,他不多开口,心里有自己想法。过去申曲小生分施派和文派两大系列,他先生陈秀山是施派传人。演唱高亢清亮,完全是施派风格。王盘声对这样的唱腔不是很喜欢,他跟随先生长期泡在文滨剧团,文滨剧团是由著名申曲艺人筱文滨领导的剧团,他的演唱师承邵文滨风雅糯软的风格,讲究韵味。王盘声耳熏目染,打心里喜欢这种风格的唱腔,便偷偷地学,自己不断地摸索,慢慢地唱得有点味道了,连筱文滨听了也说不错,有时也点拔他几句。真是有心插花花不开,无意栽柳柳成荫,年轻的王盘声没有学自己先生的本事,倒是走了另一条路,他日后创始的王派唱腔很明显是与邵文滨、筱文滨的文派唱腔一脉相承的。筱文滨成为王盘声没有举行过拜师仪式的第二个恩师。

一戏一腔:听唱腔能分辨人物
科班时,师傅对吕瑞英说:“演员演戏,乌龟、王八、强盗、贼,样样都要会演。”对此,吕瑞英奉为信条。舞台上,什么角色她都敢尝试。因此,她戏路宽广,文的武的,老的少的,小姐丫头,正面反面,她都能演。
吕瑞英的老搭档、老生名家张桂凤说:“不管我们在台下有多熟悉,到了台上,她就会让我感到她是我在剧中的那个‘她’:演《打金枝》,她见我又娇又怕,就是我又爱又恼的女儿;演《九斤姑娘》,她非但叫我爱煞却捞不着,还要和我对着干;演《金山战鼓》,她是我20年烽火姻缘结发妻;演《二堂放子》,她是我大贤大德的好夫人……我们演过父女、夫妻、君臣、主仆、同僚、对头,一起经历过各种悲欢离合,但她从来不让我感觉这一个‘她’有那一个‘她’的影子。我最喜欢和她搭档演戏,我和她演得最过瘾的,是《凄凉辽宫月》。”
《凄凉辽宫月》是吕瑞英的代表作。1946年,周恩来第一次观看越剧时,观看的就是袁雪芬主演的这部戏,35年后上海越剧院恢复重演,意义重大。袁雪芬回忆说:“主演萧皇后的第一人选并非吕瑞英,但首选的演员推脱后,我第一个就想到了吕瑞英。她是一个很全面的演员,应该能有更多的发挥。”当袁雪芬说明原委,吕瑞英什么也没说,拿起剧本,就回去准备了。有人对吕瑞英说:“你也是大角儿,人家不演的戏,你当替补,多掉价啊。”吕瑞英只是笑笑,自顾自进入萧皇后的世界里了。
在《凄凉辽宫月》的最后一场,吕瑞英创作了一段脍炙人口的“弦下调”《一弯冷月照宫墙》。之后,还有一个唱段“深宫不识征战苦”,这是一段点题的唱,如果唱得不好,就会影响这场戏的艺术效果。吕瑞英在传统的越剧调腔之外,创造性地用E调唱腔,并让乐队借用京剧反二黄的过门来渲染气氛,收到了极佳的艺术效果。对这段“收尾”唱腔,袁雪芬赞赏有加:“很好听,也把戏推向了高潮。”
于是,很多人建议:今后要反复运用这些旋律,让它成为“吕派”的特征性旋律。也有人劝吕瑞英:“你每个戏的唱腔都是新的,观众都会记不住的。”更有人议论:“吕瑞英的唱腔,好听不好学。”吕瑞英却坚持:“唱腔代表人物的语言,不同的人物,不可能说一样的话。唱腔是否符合人物性格、是否好听,这是我可以左右的;至于好不好学,能不能学,我无法左右。”在这个问题上,被人议论多了,吕瑞英发下狠话:“我只想着创造人物,从不想要刻意去创造流派。如果为了形成我的流派,而要我去反复唱一些容易让人辨认的固定唱腔,我不愿意。如果因此要我改变自己的艺术追求,我宁可让这个流派断子绝孙。”
1989年,吕瑞英在卸掉上海越剧院院长一职后,着手打磨她的“看家戏”《穆桂英》。1956年,年仅23岁的吕瑞英就主演了《穆桂英挂帅》。那时,吕瑞英借鉴豫剧的音乐,设计了一段脍炙人口的“辕门外三声炮响如雷震”。两年后,又主演了根据川剧改编的《辕门责夫》。在穆桂英的舞台形象阔别观众近30年后,吕瑞英“再披战袍”,由编剧周水荷将《穆桂英挂帅》和《辕门责夫》合而为一,并增加了两场新作“辞印”和“接印”,成为越剧《穆桂英》。其中《辞印》一场,杨家将不堪朝廷妄加谋逆之罪,愤然辞印还乡,穆桂英有一段历数杨家满门忠良为国捐躯的唱段。吕瑞英给人物选用了刚刚在越剧界萌芽的“降B调”,以体现穆桂英的悲愤难平。然而,这时吕瑞英已经56岁,再不是30年前的“穆桂英”,因此曲调调门较高,难度太大,有人建议删掉这段唱,吕瑞英却力图努力克服困难,以求艺术上的完美,并说:“如果正式演出前,我还是唱不下来,就删掉;但请让我试一试。”于是,酷暑时节,早上9点钟才排戏,吕瑞英7点刚过就出现在了排练场,练功、练唱,正式排戏时,早已浑身大汗淋漓。终于,《穆桂英》演出了,轰动一时,这段“辞印”新腔也成为了吕派的又一经典唱段。
这次,何占豪创作《吕派交响》,再听《穆桂英》时,不由得感慨:“只一句‘辕门外三声炮响如雷震’,千军万马的音乐形象便跃然眼前,我只需稍作渲染,便成了交响乐。吕瑞英不是作曲家,但她的音乐创作方法却是作曲家式的。吕瑞英从人物出发,用接近歌剧作曲的方法创造了不同人物的声腔,一戏一腔,少有类同,听其唱腔便能分辨人物,这很了不起。”
注入华丽明亮青春昂扬的声腔特色
进入国家院团后,吕瑞英就像一只百灵鸟,沐浴着阳光,唱出了欢乐而美妙的歌。科班的底子,十足的灵气,甜润的嗓音,可爱的扮相,20岁出头吕瑞英就成了剧院的重点培养对象,从《梁祝》的银心、《西厢记》的红娘到《打金枝》的君蕊公主,她接二连三地创造出了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
吕瑞英说:“新中国成立后的十几年间,是我人生中最舒心的一段日子,所有人都在栽培我。在越剧发展最黄金的十几年里,我没有任何负担,可以全身心地投入人物创作。”在悲伤的旧时代,越剧用悲伤的曲调让悲伤的人们集体流泪;在昂扬的新时代,吕瑞英给越剧带来了阳光灿烂般的欢乐。吕瑞英从上世纪50年代发展起来的流派唱腔,大大弱化了越剧普遍具有的哀怨情调,注入了华丽明亮、青春昂扬的声腔特色,给人以春风扑面、阳光明媚之感。
进了华东戏曲研究院,吕瑞英就像海绵一样吸收知识。她学文化、学音乐理论,学弹钢琴,学视唱练耳,她还自己找老师,念完了高中课程。何占豪说,越剧的流派创始人,个个都是伟大的作曲家。吕瑞英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她有很高的音乐天赋,也有“专曲专用”的音乐追求,更有机遇和条件提高音乐修养。因此,她能在传统调腔之外,创造性地吸收、运用各种新调新腔,使自己在塑造人物的音乐形象时,能够应人创腔,曲调、板式、调性特别丰富多样,也特别具有表现力和多姿多彩的音乐性,这在越剧界是比较少见的。
1954年,吕瑞英首次排演了她的名剧《打金枝》。导演陈鹏点拨她要演出公主的“骄娇”二气,但是要“骄得可爱”。如何让这个“骄傲公主”骄得可爱呢?吕瑞英想起一部外国电影,影片里,女主角用手向上拍着球,眼不看球,如此上场,神情颇为自得。何不将此借鉴到君蕊公主的出场上?于是,《打金枝·闯宫》一开场,君蕊公主如旋风般出场,头向侧仰,“不可一世”地亮相,顿时,一股青春气息扑面而来。开头一句“头戴珠冠压鬓齐”,骄傲而甜美;唱到“当今皇上是我父,我本是金枝玉叶驸马妻”时,公主身上散发出内心满满的优越感,而此时的一转身,韵味独具。与吕瑞英在《打金枝》里斗了30余年嘴的“驸马”范瑞娟说:“每当此时,便禁不住的满心欢喜。”那一年,吕瑞英带着《打金枝》参加了第一届华东戏曲汇演,一个21岁的青年演员,便和尹桂芳、范瑞娟、傅全香、徐玉兰、张桂凤等越剧名家一起,获得了名额极少的一等奖。
为了能进“华东”,吕瑞英挨过养母一记耳光;为了《打金枝》,她也挨过一次耳光。那是在1983年,范瑞娟突发眼疾无法登台演出《打金枝》,名小生徐玉兰临时顶替。在台上,两人越演越来劲,当演到郭暧吓唬公主说:“我不但要教训你,我还要打你”的时候,公主轻瞥一眼,下巴一扬,逼上前去说:“你打,你打,量你也不敢打。”郭暧真的被惹火了,一个巴掌“啪”地揍过去,只听到“哗啦啦”一声,公主凤冠上的珠子都被震落,散了一地。下了台,徐玉兰赶紧去看吕瑞英,发现她的脸都被打红了。吕瑞英娇嗔地说:“你还真的打我呀。”徐玉兰虽心疼,嘴上却不饶:“谁叫你的表演那么真实呢?这个巴掌真是你‘自己讨打’的。”
在越剧电影《红楼梦》里,徐玉兰演的是贾宝玉,吕瑞英演的是薛宝钗。宝玉对劝他“谈讲些仕途经济好学问”的宝钗,嗤之以鼻;然而,对“宝姐姐”吕瑞英的艺术,徐玉兰却推崇有加,认为“她能把人物角角落落的地方都嚼透,所以她演的人物很精致,但表现得又很自然,这是因为吕瑞英创作人物时花了很多心思。这种艺术,因为高级,所以难学。”所以才会有“吕瑞英的艺术,好看好听却难学”一说。
千人千面:将演和唱糅为一体
“文革”期间,吕瑞英无奈离开舞台,举家迁往广东,在雷州半岛当上了派出所的所长,1978年8月,吕瑞英回到了上海,回到了阔别13年的越剧舞台。当吕瑞英再一次出现在时任上海越剧院院长袁雪芬面前时,袁雪芬惊呆了:“是瑞英吗?”136斤体重的吕瑞英比原先胖了近30斤。当时,有很多人断定,她不可能恢复艺术风采了。
要上舞台,就必须改变形象。吕瑞英开始玩命地减肥、练功,渐渐地,把体重降到了110斤,她还专门拜师学习声乐,恢复了嗓音的青春。重回越剧院后,吕瑞英排演的第一部戏是《傲蕾·一兰》,跟她搭档的是范派男小生史济华。对吕瑞英这位自创一个流派的艺术家,剧组所有人都充满敬佩。开始排戏时,史济华对她说:“您是肉,我们是菜,我们来搭配您。”吕瑞英莞尔一笑,说:“现在是菜比肉贵。”一句话,一下子把她跟大伙的心就拉近了。
两年后,吕瑞英主演的喜剧《桃李梅》投排了,越剧院请来话剧导演李家耀执导。李家耀发现,吕瑞英身上丝毫没有唯我独尊的旧艺人习气。按说,她是《桃李梅》中的第一号人物,剧组理应充分发挥吕派唱腔的优势。然而,吕瑞英为了在唱腔设置上能够让男演员发挥得“淋漓尽致”,主动提议导演:把观众熟悉的传统腔如“尺调腔”、“四工腔”等,尽量给男演员使用,自己可以选唱并不讨巧、比较难唱的创新调式。如此“削足适履”,对功成名就的艺术家,常常是很犯忌的。吕瑞英却不在乎,她乐于破格创新,使她创作的人物“千人千面”,让她的演和唱糅为一体,达到既唯美又传神的境界。
1983年,上海越剧院排演男女合演的越剧《花中君子》。那一年,吕瑞英已50岁,要出演开场时才只有14岁的李素萍,很多人都说“不合适”;吕瑞英能不能超越前辈小白玉梅,拿下全剧的核心唱段《爬堂》,很多人也都很怀疑。吕瑞英却不管这些议论。生活中,吕瑞英和蔼可亲,人称“宝姐姐”,因此会被民主推选为上海越剧院的院长;艺术上,吕瑞英却很有主见,人称排练场上的“小霸王”。这次,“小霸王”又坚定信心,要排演她的《花中君子》了。对剧中李素萍的弟弟李凤鸣,吕瑞英挑选了初出茅庐的赵志刚来扮演。
吕瑞英常说,戏是“排”出来的,排戏时敷衍了事,是不可能排得出好戏的。“赠弟卖身银”一场,为了葬父、助弟读书,李素萍被迫自卖自身。为了不让弟弟牵挂,她面带笑容劝慰弟弟。有一次,排练到这段时,吕瑞英竟突然恸哭起来,眼泪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赵志刚完全看呆了。直到在场的袁雪芬说:“瑞英啊,你不能那么投入。”吕瑞英才慢慢止住哭声。赵志刚说,20多年过去了,然而,这一情景依然历历在目:“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之后,我排戏时,都是像瑞英老师那样投入,绝不敢敷衍了事。”
至于《爬堂》,编剧为吕瑞英写了六七十句唱词,却被她“毫不领情”地删减了将近一半。她与编剧商量:“只要唱出了人物此情此景的心情,能精简的地方宁可一句也不多唱”。这段“见凤鸣”的唱段也开启了她运用唱腔设计的先河。
缘何吕瑞英没有被“框住”
上世纪50年代,一次,袁雪芬主演《梅花魂》,演到一半,突然咳血病退。第二天日场,吕瑞英就顶替登场,唱的腔,完全依照袁雪芬。多年后,有唱腔专家听到吕瑞英演唱的《梅花魂》录音资料,竟然“袁”、“吕”莫辨,很是惊讶。可见,吕瑞英是“死学”过袁雪芬的。
为了“死学”,吕瑞英放弃了去跟尹桂芳搭档担纲头肩旦,只身进“华东”,袁门立雪。袁雪芬演祝英台时,她是丫环银心;袁雪芬演崔莺莺时,她还是丫环,演红娘。通过同台“死学”,吕瑞英对袁雪芬的艺术了然于胸。
但是,吕瑞英的独特之处在于,当自己的流派已经形成之后,她没有固步自封,而是强化、张扬自己的流派特色,不断地自我突破。即:吕瑞英没有被师傅“框住”,也没有被自己“框住”。
戏曲的很多流派会把一些固定的、观众比较认可的、容易辨识的曲调反复应用,只要演员唱起这些流派的“特征性旋律”,观众就会为之鼓掌。但吕瑞英不在乎以某一种固定的曲调取胜,更不以“特征性旋律”推销自己。她总是从人物出发,为一戏造一腔。当某些流派在不同剧目之间唱腔的“重复使用率”高达60%时,吕瑞英可能连15%都不到,于是,成就了吕派艺术在音乐唱腔方面其他流派很难逾越的高峰。
创造一个流派是难能可贵的,而创造生动的人物形象更是演员的天职。在这两者之间如何平衡,如何取舍,吕瑞英作出了榜样,她给后人的启示,也许就在于此。



我的女儿瑞英剧情 我的女儿瑞英剧情简述
答:赌博,借高利贷,拖累了瑞英一家人,尤其拖累的自己的妻子,妻子不久就抱病离世。2、妈妈的离去对瑞英是巨大的打击,她不得不放弃攻读医学院的机会,而是把尚宇送去了大学,对于父亲则是与日俱增的仇视。经过努力成为律师的瑞英结识了Winners社长姜禹才(李尚允饰),得到了许久未得到的关爱。而自己的弟...

我的女儿瑞英大结局
答:我的女儿瑞英讲述了从小就很懂事的李素英,志愿填报是与弟弟尚宇一起成为一名医生。但半途自已的父亲李项材失业。下岗的父亲也不努力求职工作,总是幻想着一夜暴富。借贷款,拖累了素英一家人,特别是在妻子不久就卧病去世后,还不知悔改,妈妈的离开对素英是巨大的严厉打击,她不得不放弃修读医科院的机...

韩国电视剧我的女儿瑞英大结局美卿怎么样了?
答:因为疲惫瑞英趴在父亲的床前睡着了,三才身体逐渐恢复。瑞英对父亲说像宇才这样理解她的人很难去找,因为父亲才会遇到宇才,所以父亲欠自己的债早已还清了。姜社长来看望三才,三才吃惊,姜社长对三才救儿子的事情表示感谢,还提及瑞英婚礼的事情。三才出院,好静准备了热面,尚宇认真打扫了房间,迎接父亲...

我的女儿瑞英好静嫁给谁了
答:父亲把妈妈为她准备的学费输光在赌桌上,母亲得知后心脏病复发,在手术台上去世,这让瑞英更加恨父亲。后来瑞英遇到身为Winners社长的姜禹才(李相仑 饰)并与其相恋。因为家境贫寒和对父亲的憎恨,隐瞒了自己的家庭情况与姜禹才结婚,婚后真实的家庭情况先后被丈夫和小姑子发现。李项材(千浩振 饰)在...

韩剧我的女儿瑞英哪一集离婚的
答:在韩剧《我的女儿瑞英》中,第**41**集里宇才和瑞英去办理了离婚手续。

我的女儿是瑞英哪集好静和尚宇在一起了
答:根据查询相关公开信息显示:最后一集50集,宇才和瑞英,尚宇和好静,姐弟俩一起重新举办了婚礼,爸爸牵着瑞英的手步入了婚礼殿堂,把瑞英交给宇才。二年后,瑞英和宇才生了个女儿,好静也怀了一对双胞胎,所有人都幸福的生活着。最后一幕是瑞英抱着自己的女儿座在爸爸做的摇椅上幸福的微笑着。

韩剧女主瑞英裙子弄脏是哪一集
答:根据查询相关资料信息,在电视剧《亲爱的瑞英》中,女主瑞英名牌裙子被弄脏,难为服务员要她原价赔偿,被经理识破假货后尴尬的逃离了现场。《亲爱的瑞英》是韩国KBS于2012年9月15日起播出的周末连续剧,由柳贤基执导,苏贤京编剧,李宝英、李尚允、千浩振、朴海镇等主演,该剧主要讲述了既近又远的父亲和...

我的女儿是瑞英第三集剧情介绍
答:1、具恩才 名牌大学美术系毕业生,一直梦想成为一名成功的化妆师,但被桥斌强行占有后意外怀孕,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梦想。虽然与好友爱丽都有着非凡化妆才能,但是因为和桥斌结婚,无奈之下放弃了所有的一切。虽然这是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但是恩在为了自己的丈夫和婆家,七年里,倾注自己所有的精力,努力...

我的女儿瑞英美京和谁在一起了
答:男二。《我的女儿瑞英》是一部韩剧电视剧,电视剧中的美京和男二在一起了,电视剧主要讲述了瑞英一家历经磨难后重获幸福的故事。

瑞英的意思?
答:瑞英这个词是指一个人很装又很傻的意思。瑞引的原句是“世界和平瑞英”,这个词来自一张表情包:“哈士奇咆哮”+“瑞英”。瑞英是一些歇后语的后句,比如“癞蛤蟆屁股插鸡毛禅子,冒充瑞英”,主要用来嘲讽一个人装腔作势,到处显摆,对某事物怀有特别心思却在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人。而瑞英是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