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区柯克的《贼》求稿

供稿:hz-xin.com     日期:2024-05-02
求三则播音考试自备稿件

我觉得这个要根据他的兴趣来选择的
从来不会说是让别人帮忙选的
因为他自己感兴趣的文章他才会理解文章的内容
才能充分的把文章中的思想感情表达出来
我们当时的自备稿件全部都是自己准备的
你可以让他最近多看看书
或者问问他以前读过的文章有没有喜欢的
这样他挑选出来的文章既是他自己喜欢的而且也不需要别人来给与文章寓意他自己自然会感受的到
兴趣很重要。还是让他自己选择吧
别人选择的文章再好但是他不喜欢
一样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水平发挥出来的。

1、《农家妇》,希区柯克导演的一部剧情电影,上映时间1928年3月2日,讲述农夫选妻,兜兜转转之后发现意中人却近在眼前的故事。
2、《奇怪富翁》,上映时间1931年12月10日。剧情:弗雷德无意中得到叔叔给予的一大笔钱,带着妻子埃米莉踏上周游世界的旅程。弗雷德病倒在豪华游轮上,埃米莉则结识了受人欢迎的戈登上校,并相互发生好感,病愈的弗雷德被一位别人称为公主的风骚女子迷倒。
戈登上校请求埃米莉跟他走,但被拒绝,临走前告诉埃米莉那个公主是假的,未听妻子警告的弗雷德果然被公主骗走大笔现金,只得回到埃米莉的身边,最后两人买了最便宜的船票返回伦敦。在海上遭遇海难。

3、《欲海惊魂》,故事叙述当红舞台女星夏洛是乔纳森的情人,她早晨来找他时,裙子上沾了一大片血迹,她告诉乔纳森刚刚杀了自己的丈夫,要乔纳森出个主意。乔纳森为了爱情,一面让夏洛稳定情绪装作毫不知情,一面到夏洛的家中帮她取出一件衣服。
正当乔纳森试图布置一个假现场的时候,被夏洛的女助手发现。刚送走夏洛不久,警察就找上门来,乔纳森夺路而逃,到剧院找到学戏剧的女友伊芙。
4、《家庭阴谋》,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导演的最后一部电影,根据维克多·坎宁的一部小说改编,其风格近似于其早期的作品,剧情讲述一名女性的冒牌灵媒卷入了一宗谋杀案之中,令到两家人为了钱财问题而展开勾心斗角。
5、《狂凶记》,由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执导,于1972年6月21日在美国上映。该片讲述了理查德被诬陷为多起领带杀人案的凶手,他设法逃脱警方的追捕,为洗刷自己的冤屈而孤军奋战。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希区柯克

  窃贼

  三十岁时,米切尔决定当一个职业窃贼。

  在此之前,他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他当过兵,退伍后结了婚,有自己的工作,他是一个钟表修理匠。三十岁时,发生了两件事,改变了他的生活:他妻子的突然病逝,以及随之而来的失业。

  米切尔觉得自己很适合做盗窃这一行。他以前没有犯罪记录。跟黑社会也没有联系。他清楚地知道,大部分的职业窃贼为什么会失手被擒。这主要是因为:他们有固定的行窃方式;通过黑社会销赃;有犯罪记录。

  说到犯罪记录,五年来,米切尔连交通罚款单都没有收到过;至于销赃嘛,他决定只偷流通的货币,那样就不必依靠别人来销赃了。

  他开始了准备工作。

  首先,他练习进入室内的方法。

  他虽然对开锁很熟练,但还是决定用更快的进门方式。他用玻璃刀和胶布练习切割,并用肥皂来降低噪音,他练得非常认真,一直练到能迅速无声地在玻璃上划出一个六英寸的洞,然后轻轻一敲,取下那块玻璃。

  接着,他开始从各个商店购买所需要的工具。他买了一把小铁撬、一把镙丝刀、一些马赛克条,以及一把昂贵的镶钻石头的玻璃刀。至于衣服,他买了一双很流行的胶底鞋,一件海军蓝外衣和一条黑裤子。他不想穿一身黑,这样太引人注目,但是黑色的效果总是好一点。他最后买了一个小收音机。

  然后,他开始了他的冒险工作。

  他的第一个目标,是一个有钱的塑料公司董事长的家。那是一栋大房子,位于城西。米切尔经过仔细的侦查,弄清了他们没有养狗,晚上也没有仆人睡在里面。固定的住户只有董事长和夫人,以及他们的两个儿子,儿子们目前在上大学,周末一般不在。

  每隔三天,米切尔就在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打电话到董事长家。第一次有人接,米切尔马上挂断电话。第二次,还有人接,他假装打错电话,搪塞过去。如果他打四次电话时,还有人接,那米切尔就决定放弃了,但是,第三次打去时,发现董事长夫人不在。

  米切尔立刻穿上黑衣服,将工具放进褐色的帆布袋里,钻进自己的汽车。汽车的牌子和颜色都是最普通的那种。从家里开车到购物中心,只需要几分钟,到了那里,米切尔又打了一次电话,仍然没人接。

  当他抵达那栋房子附近时,把车停在大约两条街外,然后,从帆布袋取出玻璃刀、胶布和起子。他已经侦查好了,知道可以从屋边的一个小窗户进去,那里有树木遮着,不易被人发现。

  房子里亮着灯,没有汽车的影子,虽然车库的门是关着的。他早就预料到灯会亮着,实际上,这对他更有利。

  他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向屋子走去,进入之前,他先躲在树丛里,向四周观望了一下。当他确信没有人注意他时,就在玻璃刀上抹了点肥皂,撕下一片胶布,一分钟之内,他就取下玻璃,戴着手套的手伸进窗内,打开窗户,钻了进去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口袋里的收音机,调到本地警察呼叫的波长上,然后把收音机放回口袋,将耳机塞进左耳朵,戴上他妻子的一个旧袜子做面罩,以防万一,免得被人认出。他开始四处搜索。

  他只给自己十五分钟的时间,弯着腰,以免被窗外的人看见。他依次搜索了书桌的抽屉、五斗柜、壁橱和所有可能放钱的地方。

  在安静的屋子里,他的神经在尖叫,他用全身的意志来控制自己。有一次,一辆汽车在外面慢下来,他吓呆了,一动也动不了,接着,他咽下那种恐惧,继续搜索。

  他在书桌抽屉里找到两百九十美元,在女人的珠宝盒找到三十元,在衣橱的一个钱包里找到五元。

  他回到自己的车中,那辆车的牌照故意喷上了泥浆,他开门,开走了。

  回到家,他喝了杯酒,坐在厨房桌旁,盯着那些钱。真的,钱并不多,但他却觉得非常兴奋,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他成功了,他知道,他已经找到了最适合他的职业。

  此后几个月内,他干得非常成功,他避免形成一个固定的模式,间歇时间长短不一,平均一星期偷两次。他越做越熟练。因为他在警方没有犯罪记录,他决定采取更安全有效的方法,他扔掉了买来的铁撬和其他比较重的工具,连那只做面罩的袜子也扔了,只携带胶布、玻璃刀和收音机,这样,如果出现紧急情况,这些东西比较容易处理,也不容易引起怀疑。

  在他进行偷窃的前六个月里,他实际上每个星期还去领失业救济金。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在他向州政府领钱的同时,由于夜间的冒险工作,他逐渐富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他需要一些说得清楚的经济来源。他略加思索,就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他开了一个店,做收购旧货和古董的生意。他可以高价销售偷来的赃物,他完全不用依靠别人来销赃,自己就行了。

  一连好几年,他非常成功。他的小店的利润非常可观。他觉得,自己的偷窃技术炉火纯青,已经升华成一种艺术了。行动前,他仔细分析每一个细节,把危险降低到最低点,然后,他便迅速地行动,像幽灵般来去无踪。

  有时候,晚上干完活后,他独自躺在床上,总是想,如果他妻子还活着的话,她会怎么想呢?他相信,她会原谅自己的。她可能会发现他的所作所为,然后装作不知道,但是,米切尔相信,她永远不会理解他为什么要干这种行当。

  后来,他的运气不那么好了。

  一天晚上,当米切尔在城边一栋房子里做案时他从收音机里听到有人通知巡逻车,说麦克大街333号有小偷。他正好就在麦克大街333号的卧室里。他立刻停止行动。

  这不是他首次碰响防盗器,他知道该怎么办。除非被叫的巡逻车刚好在周围,否则,他有足够的时间出去,穿过下一条街,若无其事地走到他的停车处,他甚至可以开着车经过麦克大街333号,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就像一个好奇的开车者一样。

  只是这天晚上他运气不好,他走近他的汽车时,看到汽车有些倾斜,左边的后轮漏气了!他庆幸自己没有偷任何东西,而且明智地扔掉了玻璃刀,同时将手套塞进树丛里。他打开行李厢,开始迅速而有条不紊地换轮胎。

  他刚换好轮胎,巡逻车就停到他的身后。

  “你们来晚了,”米切尔对下车的两位警察开玩笑说,“我刚换好轮胎。”

  两位警察没有说话,米切尔站起身,发现年轻的那个警察正在看打开的行李厢。

  “我们以为你需要帮助。”另一位警察和气地说。

  米切尔从车下取出千斤顶,然后举起漏气的车胎,放进行李厢。

  “幸亏我有备用车胎,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的好意,”米切尔看他们,弯腰把千斤顶和螺旋放进行李厢,砰地一声关上盖子。他的心狂跳不止。然后,他微笑着点点头,一边走向汽车驾驶—边用手帕擦弄脏了的手。

  “等一等,先生,”当米切尔的手指碰到车门的时候,年纪大的警察说。

  米切尔转过身,茫然地看着他们。

  “请问你衬衣口袋里的是什么?”警察一边问一边向米切尔走去。

  米切尔一脸无辜的样子,掏出收音机,诚恳地说:“我汽车没有收音机,我开车时总带着它。”

  “这种收音机可以收听短波,”那个警察仔细检查收音机,“可以接收警察呼叫的波长。…“是的,”米切尔和气地说,“现在卖的收音机,许多都可以接收到。”但是,米切尔注意到,年轻的警察回到巡逻车,对着对讲机说话。

  年老的警察向米切尔道了歉,要他靠在汽车上,搜查了他的全身,当然,什么也没找到。

  “请你稍等一会儿,”警察对米切尔说。

  半分钟后,年轻的警察在警车边喊道:“警长要我们带他过去。”

  米切尔被带到警察局的一间小办公室,里面有一张油漆味很重的大桌子,亨特警官坐在桌后,他请米切尔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亨特警官个子矮小,身体显得很单薄,长着一对细长的眼睛,总是眯眯着,好像在窥探什么,他有点秃顶,鼻子圆圆的,除了那对眼睛外,他的长相有些可笑。

  “他们向你提到你的权利了吗?”亨特警官问。

  “当然提到了,”米切尔说,“可是我不需要律师,我没有犯法,我没有理由不和你合作。”

  “你车胎爆裂的地方发生了盗窃,”亨特警官干巴巴地说,“你带着接收警方呼叫的收音机干什么?”

  米切尔微笑着说:“许多比较好的收音机都可以收听。”

  “附近一位邻居说,他看见一位穿黑衣服的人离开那栋房子,

  米切尔先生,你刚好穿着黑衣服。”

  “你们的警察也穿黑衣服啊,”米切尔说,“那位邻居看见的也许是你们的警察。”

  亨特警官噘起嘴,点点头说:“可能。”他手伸进口袋,掏出我的玻璃刀和手套,放到桌子上。“这些是我们在房屋附近树丛里找到的。”

  米切尔拎起玻璃刀,好奇地打量着,“这是—种工具吗?”

  “割玻璃用的,”亨特警官耐心地说,“这是手套。米切尔先生,请试着戴戴它。”

  米切尔戴上手套,弯弯手指,好像很不习惯。

  “似乎很合适,”亨特警官说。

  “这不奇怪,”米切尔说,“这是廉价的棉布工作手套,分大、中、小三号,我是中号。”当米切尔脱下手套时,亨特警官很注意地看着。“你开车到那一带干什么?你住在城市的另一端,”

  “对,”米切尔很平静地说,“我是做古董生意的,那些古老的房子有些祖传的家具,我经常开车到那——带转转,看看有没有房屋出售,问哪些人要搬家,有什么家具要卖,那样,我可以在他们登广告之前,跟他们联系上。”

  “很聪明,”亨特警官说,眼睛一眨也不眨。

  “我想是的。”米切尔说,眼睛也不眨—下。

  警官向后一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根弯曲的香烟,点着,然后请米切尔也来一根,米切尔婉言谢绝了。

  “你知道,”亨特警官说,“在麦克大街发生了许多起盗窃案,手法相同,都是屋里没人,现金和值钱的小东西被盗,这是一个真正的专业窃贼干的,是我们遇到的最高明的窃贼之一”。

  “你们会抓到他的,警官。”

  亨特警官噘起厚厚的嘴唇,困惑地说:“可是这人非常狡猾,我们怎么抓住他呢?”

  “我不知道,”米切尔说,耸耸肩,“那是你们的事。”

  “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窃贼,”亨特警官沉思道,“他是真正的专家。”

  “你说得我都要羡慕那个人了,警官。”

  “那个人自己……我不知道,”亨特警官说,“你必须承认,他很高明。”

  “我觉得这种案子都是大同小异的。”米切尔微笑着说。

  亨特警官冲天花板吐了一口烟,“我们不准备留你了,米切尔先生,没有理由再打扰你了。”

  米切尔微笑着站起来,诚恳地说:“我希望我对你有点帮助。”

  “我也希望如此。”亨特警官说,又冲着天花板吐了一口烟。

  米切尔回到家中,一眼就看出,家里被搜查过了。但这并没有关系,他早就料到这一手,所以把偷来的钱分别放在城里的好几个保险箱里。

  那天晚上他睡得很晚,不停地在思考。现在,他已经引起警方的注意,警察会悄悄地监视他。他必须潜伏一段时间后才能作案。

  米切尔认为,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搬到别的大城市去。当然,他不能马上搬走,这样会引起怀疑的。他至少得再住上半年,再作四、五件案子,这样就能证明,盗窃活动并没有因他的被审问而停止。

  两个月后,他才再次下手作案。他选的房屋很偏僻,很容易进入,他的目的并不在钱财。不过,他还是很高兴得到了两百元现金、一些小钻石和一些珍贵的硬币。

  几天后,亨特警官到店里来看他,问他有关盗窃案的事。米切尔告诉警官,他什么也不知道,并且解释说,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在床上。警官离开前,米切尔卖给他一枚比较稀有的1928年的硬币。

  一个星期后,米切尔又作了一次案,这是最后一次。他决定,在离开这个城市前,再不作案了。

  亨特警官又来看他了。

  “你大概很乐于知道,”警官说:“我们说过的那个人又作案了。”

  “噢,”米切尔吃惊地说,“警方仍然没有抓到这个精明的家伙?”

  亨特警官双手插进口袋里,摇摇头说:“像他那样的人是很难抓到的,”他扬起眉毛,“我想你上星期四晚上一定是在家睡觉吧。”

  “嗯,对,十点钟就上床了,盗窃案什么时候发生的?”

  “凌晨,”亨特警官说,“顺便告诉你,上次我离开这里后,核对了失窃物品清单,你听了会觉得很有趣,这里的一些物品恰好在清单上。”

  “这不稀奇,警官,”米切尔说,“本店的许多东西都是大批量生产的,我并不盘问那些卖给我旧货的人,欢迎你查对本店的任何物品,但是我想,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你说得对,”亨特警官微笑着说,“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他递给米切尔一张卡片,“如果有人拿什么可疑的东西来卖的话,请你打电话给总局的这个人。”

  米切尔接过卡片,放进衬衣口袋,“我会的,警官。”

  刚过了一个星期,又有一个警察来到米切尔的店里。那是一个年轻的警察,他离开时,故意打破了一只二十元的玻璃花瓶。米切尔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种侵扰行为。亨特警官也没有这么粗鲁地对待他,当然,米切尔认为亨特警官是个很软弱的人。

  米切尔决定打电话到总局,找亨特警官谈谈。

  他没有找到亨特警官,接电话的是一位叫布克的警官。

  这位布克警官在电话里非常不合作,他不肯帮米切尔找亨特警官,也不肯告诉米切尔到哪儿找他。当米切尔提出赔偿要求时,布克警官告诉米切尔,他会派人到店里来调查的,如果需要的话,米切尔可以写一张要求赔偿的报告。米切尔很沮丧,说不用赔偿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米切尔又打电话到警察局,亨特警官仍然不在。米切尔打开电话簿,找到了亨特警官家的电话。可是他打电话过去时,没有人接。米切尔又在电话簿上查他的住址,那地方离米切尔的公寓只有半小时的路程。于是米切尔决定,那天傍晚开车过去,亲自和亨特警官谈谈。

  亨特警官住在一栋小小的白色房屋,周围全是修剪整齐的矮树丛。当米切尔踏上水泥门廊时,他看到旁边有个漂亮的花园。他按了门铃,但没有人来开门。

  他又按了一次,然后使劲敲门,这时,他看到脚边有两卷报纸。看来警官不在家,米切尔失望地离开了。

  当他穿过大门时,一位骑车的邮差过来了。他和蔼地告诉米切尔:“没有人在家,亨特家要我两个星期不送信,他到佛罗里达去了。”

  米切尔向他点点头,那个邮差骑车向前,拐了个弯就不见了。

  这么说,这位警官到南方度假去了,米切尔想,上了自己的汽车。

  他开过几条街后,突然灵机一动。

  多么巧的机会!多么完美而意外的行动!多么漂亮的结局!

  他迅速掉转车头,开回去,更加仔细地观察亨特警官家的房屋。

  那天晚上十点半,米切尔把车停在离亨特家不远的街上。他下了车,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手指放在口袋里,玩弄着一枚1928年的硬币。

  走到门廊,米切尔向四周瞥了一眼,然后溜到紧挨窗户的树丛里。他从口袋里拿出胶布和玻璃刀,不到一分钟,他人已经在屋里

  了。

  屋里一片漆黑,他打开手电筒,小心地向四处照照。他是在个小卧室里,屋里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五斗柜。

  他迅速地翻遍了每个抽屉,里面有些男人衣物、床单、一只空公文包和一个没有刻字的手表,他很喜欢手表,顺手放进口袋。

  他走进过道,看到餐厅角有张小书桌。他拉开抽屉,发现里面全是未付的帐单。一位警官的家,不像有钱人的住宅那么有油水。在最下面的抽屉,他看到一台小录音机,也顺手放到口袋里。他弯着腰,以免外面的人看见,开始向大卧室走去。

  突然,所有的灯都亮了!

  他的心狂跳起来,本能地冲过去,打开后门。

  当他冲到外面时,院子里刷地亮了起来。他猛地停住脚,差点儿滑倒,同时,举起手遮住刺眼的灯光。

  “是他!”一个声音叫道,穿过灯光,米切尔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下午停下来跟他说话的那个邮差,只是这次穿着不同的

  制服。米切尔被抓住,戴上手铐。这时,亨特警官出现了,在强烈的灯光下,他的脸显得白白的。嘴角叼着一根弯曲的香烟。米切尔毫不畏缩地盯着警官。

  “你一定会被捉住的,”亨特警官用一种近乎仁慈的口吻说,“因为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偷窃。”

  当米切尔被推上警车时,亨特警官站在那里,双手插在口袋里,注视着米切尔。

  其实希区柯克悬念故事的合集早就有电子版的了,帮你贴出来:

没有找到<贼>,不过下面两篇与其相似,看看行不行吧.

午夜追踪

星期天的早晨又来临了……

这是一首由莱利斯主唱的哀伤的流行歌曲,描述的是一个没有妻子,也没有儿
女,不知何去何从的孤独男人在安静的星期日清晨的忧伤情形。在这个宁静的星期
大的早晨,我就是歌里的那个男人,没有地方可去,也没有什么可盼望的。

我端起一杯咖啡走进起居室。我住在三藩市的“太平洋山岗”。那天天气不错
,天上没有云,有一点微风。从我的窗户里可以俯瞰海湾,海水是深绿色的,一些
游艇分散在里面,就像一张地图插着许多小白旗。

我走到我的书架前,它占据了整整一面墙,上面有六千多本廉价的侦探、神秘
杂志。我用手摸着一些书背:《黑面具》、《一角侦探》、《线索》、《侦探小说
周刊》。这些周刊我从一九四七年就开始收集了,就是说,那上面有我生命的三十
年,将近我在这个世界上五分之三的时间——下个星期五,我就满五十岁了。

我拿下一本《黑面具》,看着封面:钱勒,马田,聂伯,麦克,这些都曾是陪
伴我度过寂静周日的老朋友。他们驱散我不少恶劣、低落的情绪,但今天不然……
电话铃响了,我走进卧室,拿起听筒,是老休本,一个严肃而正经的警探,也可能
是我三十年来最接近的朋友。

“嗨,”他说,“吵醒你啦?”“没有,我已经起来好几个小时了。”

“上了年纪,渐渐要早起了。”“可不是。”

“今天下午一起玩会儿牌,喝喝啤酒如何?我太太和孩子去苏里雅多了,不在
家。”“我不太想,休本,”我说,“我没那心情。”

“你好像又闹情绪病了。”“是的,有点。”“私家侦探的忧伤,嗯?”

“是蔼—私家侦探的忧伤。”

他发出一阵笑声。“不是和即将来临的五十大寿有关吧?去你的,五十是人生
的壮年,我是过来人,老弟,我现在已经五十二了。”“当然。”

“晤,你至少改改主意,过来和我喝一杯,我给你留一罐。”

挂上电话,回到起居室,喝完咖啡,尽量不思考任何事情,最好连呼吸都不要
。我站起来,无目的地踱一会步。

星期天的上午来临了……

突然,肺病的老毛病又发作了。我开始咳嗽起来,只得坐下来,拿手帕捂住嘴
,听枯燥、易碎的声音,在空空洞洞的公寓里徘徊。香烟,该死的香烟,三十五年
来平均一天两包。五十年中的三十五年,抽了不止五十万支的香烟,吸了不下一千
万口……算了吧,想那些有什么用?我再次站起来。晤?今天似乎只是站和坐。我
也没出门,真要变成幽闭恐怖症患者了。找个地方去,找件事情做。也许独自驾车
远游,我只是不想见休本或任何人。

穿上一件旧棉布夹克,离开公寓,开上车。出城最近的方向是向北,所以我开
车驶过金门桥,直奔一0一号公路。两小时后,在科里尔北部数英里的红木匠,我
拐弯直驶海岸,下午两点以后,我上了一号公路,再向南边行驶。

那一带笼罩着一层雾,看不见太阳,但能闻到强烈的、海的清新的味道。这一
带的车辆很少,很长时间看不到一辆。带白沫的海浪,不停地拍打海岸,是吸引人
的景致。接近那个叫“锚湾”的海湾时,我驶上一处悬崖。我把车停在一个没有人
踪的停车区,找到一条通向同样没有人踪的海滩。

我沿着海滩散步,看海浪打过来,又散开,听听海浪的吼叫,听听雾中的海鸥
的叫声。那是个寂静的地方,但唯有寂静才是吸引人的。在这个星期天,它对我是
个好地方。

半小时后,我开始觉得冷,又咳嗽起来。我走回小径,上坡,快到悬崖时,看
到停车区停着另一辆汽车,一辆布满灰尘的绿色小型卡车。后面还挂着一辆小小的
,也是布满灰尘的房车。车的右后部有点倾斜,那说明车胎扁了。附近只有两男一
女,一切都是静止的,只有风吹动他们的头发和衣角。

我向他们走过去,走向我的车。我的脚步声高过海浪拍打岸的声音。他们三人
一起抬头,移动位置,相互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起步向我走来。我们在相距几码的
地方站住了。

“你好!”其中一人说。那人二十出头,另外两个人也是这样的年纪,和我打
招呼的那个人有一头红色的长发,下垂的八字胡,穿一件粗布风衣,蓝色工作裤,
短统鞋。他的神色不安,看得出微笑是勉强挤出来的。

另外的一男一女,神色同样紧张不安。男的是黑发,比那个红头发短,脸黑黑
方方,带格的伐木工人夹克,长裤,褐色的皮鞋。女的并不漂亮,嘴唇很薄,脸色
苍白,穿一件长而厚的风衣,一条绿色的大手帕包住头,蝴蝶结像修女的头布,红
棕色的头发垂在肩上。三个人的手都插在衣袋里。我点点头,说:“你们好。”

“我们有个车胎扁了。”红头发说。“我看见了。”“我们没带千斤顶。”

“晤,我有,欢迎你们用。”“多谢。”

我有些犹豫,略略皱眉。当你的大半生都在于侦探工作时,有时你会有一种预
感,而你却没有相信那些预感。现在我就有这样的预感,感到这儿有点不对劲,很
不对劲。他们的不安是一部分,还有一种浓重的,显而易见的紧张夹在三人之中,
有着某种轻浮,或者是带危险性的游戏。也许那和我无关,但是侦探的本能,侦探
天生的好奇,不允许我置这种“不对劲”感于不顾。

我说,“我碰巧在这儿真是好事,今天这一带车辆似乎不多。”

红头发的男孩从衣袋里抽出左手、不大自信的用手指压压八字胡,说,“是啊
,我们可真够幸运的。”女孩大声地吸鼻涕,拿出手帕,用力地擦。

黑头发的男孩把体重换到另一只脚,两眼的目光游移不定,紧了紧夹克,似乎
话中有话他说:“这儿真是很冷。”

我瞄卡车一眼,车牌是俄勒冈的。我说:“要到很远的地方去?”

“去蒙大拿度假。”“你们在度假?”“多少有点度假性质吧。”

“你们三个坐那辆轿车,一定有点挤吧。”

“我们喜欢挤。”红头发男孩说。他的音调一下拨高了,”借一下千斤顶,好
吗?”

我取出钥匙,绕到车后面,打开后厢。他们三人站在原地,留心地注视着我。
我突然想到,他们并不是一伙的,这是不对劲的地方。红头发有八字胡和长头发,
是时髦型,而黑头发比较保守,这意味着什么吗?其中之一可能是个“电灯泡”,
是个不需要的“第三个轮子”。不过这种情况可能不只是两个人刚好,三个人嫌多
那种意义了。如果我的感受不错的话,哪一个是多的呢?那女孩也不曾对哪一个含
情脉脉,多看两眼。她那双在风里缩皱的眼睛,一直直视着前方。

我解开扣住千斤顶的钩子,取出来,再关上车厢盖,转过头对他们说,“也许
最好由我来为你们换,这玩艺儿还需要些诀窍。”

“我们可以自己干。”黑头发说。“没关系,我乐意帮忙。”

我把千斤顶搬到小卡车的后面,备用胎已经在那儿了。车的两扇门上各有一个
小窗户。一个用粗布围着,另一个用的是透明塑胶纸。我从透明的那个偷瞄车里,
里边有个放杯盘的柜子,一张小桌,两张床型的长椅。所有的东西全都很干净,很
整洁,放好,捆牢,以防车开动时滚动。

他们三个人也走过来,围成一个圆,这一次女孩站在中间。我蹲下来,把千斤
顶放到轮轴下面,把它固定好。当我开始干时,黑头发和红头发都上前帮忙,不过
依我看,他们还不如不帮。

我们用了十五分钟换好车胎。我试图和他们交谈,以便从谈话中发现一些蛛丝
马迹,看哪一个是“第三者”,但他们什么口风也没透。两个男的只偶尔回答我一
两个单字,女的还在清理鼻涕,一言不发。

我摇动千斤顶手柄,使卡车四轮着地。我说:“晤,好了,你们最好一碰到修
车店就修好你们爆了的那个车胎,你们总不想不带备用胎到处闯吧?”

“好的。”黑发男孩说。

我发出一个试图沟通的微笑,“你们车里有啤酒或汽水吗?出了些力气,口也
渴了。”

红头发看了看女孩子,又看看黑头发,不安他说,“对不起,什么都没有。”

“我们上路吧。”黑发男孩说。他捡起扁的轮胎,放进车后的金属储物架里,
扣祝然后三人向车门走去。

我很不想让他们离开,但我想不出办法把他们留下。没有什么让人怀疑的,坐
位上,坐位后面的小架子上,仪表板上,乘客坐那边的地板上,都没有什么东西。
女孩子第二个上车,黑发男孩是司机,他们关上门,发动引擎。

“慢慢开,不要慌。”我说着,举手示意告别,但他们一个也不看我。卡车向
前冲去,有一点太快,车胎扬起一些碎石,上了一号公路。他们向南边去了,越开
越快。

我站在那儿,直到他们的影子消失才回到汽车里发动引擎。

现在于什么?开车回三藩市,不理这件小事情——这是最简单的做法。可我就
是不能忘记它。那几个年轻人之一,或者不只一个,不是一伙的。我越想,越觉得
应该弄清楚是哪一个。更重要的是三个人全都表现出一种紧张、焦急的气氛。

我没有正式的理由或权利扮演侦探,但我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而且我对空荡
、寂寞的住所有一种强烈的厌恶。所以我不妨再做一次过去三十年的老本行。

我发动汽车,上了公路,向南开。我开了四里路才赶上他们。

他们的速度很快,也许超过限速十英里,但还在安全限度内。我调整车速,保
持与他们的距离在数百码之内。时间已近黄昏,不是跟踪的好时候,何况还有一层
雾。好在他们的小卡车的灯亮着,这就足以使我跟住他们。我们沿海岸走,路上的
车辆一直不多。雾越来越浓,还不停地落着细滴雾水,使我不得不打开雨刮。慢慢
地,已进入了漫长阴冷的夜。天很快就黑透了。

继续前行数英里后,小卡车进入蒙大拿湾,他们没有减速而是直穿过去。这样
就证明了黑发男孩对他们的目的地撤了谎。我怀疑他们的最终目的地是去哪儿,不
禁又想到准备追他们多远?我决定跟踪到底,直到他们停在某地,直到好歹我对他
们的关系有所掌握为止。如果那意味着跟踪到明天,甚至追到另一个州,没关系,
我没有未决的案子,手边和脑子都没什么任务,不论有无目的,我知道工作是医治
自怜和沮丧的良药。

福特村,雷尹镇……小卡车直向前开去。那时我们可能在离金门桥三十英里的
地方,我的汽油已经用掉一些,不过还够我驶回三藩市,再远就不行了。

看来我得在什么地方停下来加油了。就在奥立马村南面,小卡车减速,刹车灯
亮了一下,然后向西拐上一条二级路,向雪尹国家海滨开去。

两分钟后,我来到十字路口时,车灯照到一块路牌,写着:公共营地,前方三
英里。这么说,他们要在这儿过夜,或者吃晚饭。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尽管黑,但
这儿的雾稀一些,还有风不断地把它们吹走。视界不错。次等路上车少,为了不引
起他们注意,我拐了上去,关上车灯,以二十英里的时速前进。

那地区风景不佳,乱糟糟的,原因是这一带是圣安维斯的断层地带。我经过一
个小池塘,向前走了三英里。营地就在左边,靠近海洋。它的西面有些沙丘,南边
有松树和机树,还有一个小的管理处。那是个木质建筑物,有一些烧烤用的石台架
和一些散放的垃圾筒。小卡车在营地里,灯还亮着,停在林木附近。

我从远处看见它,一些树木挡住了我的部分视线。我没有直接从入口进去,那
样他们可能看见我或者听见我。我向旁边一条小路驶去,关掉发动机。十秒钟后,
小卡车的灯也熄了。

我静静地坐在方向盘后面,试着决定下一步怎么做。但人的头脑的确很怪:一
路上我都没法弄清到底是什么让我觉得三个中一个或两个不对劲,而现在我却又在
考虑别的事。我的记忆细胞飞快地转动,突然间我明白了一些事,一直在烦扰我—
—三件分开的小事,它们凑在一起告诉我哪一个不对劲。我感到眉头皱了起来,我
仍弄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我刚才发现的事使整件事显得更加古怪,更加紧迫。

我伸手取下车顶的圆型塑料灯罩和里面的灯泡,然后下车,越过路面。风刮得
很急,像小锯齿一样切割我的脸和手。头顶上一缕细雾在黑暗中飞动,如同冰冷的
手指在寻找温暖一样。

我谨慎而缓慢地进人树林中,向南走,大致和卡车停放的地方平行。穿过风吹
断的树枝,我估计车和我的距离在四十码左右。

车厢里是黑的,似乎没人,后面的房车透出微弱的光,其亮度之弱告诉我车门
上的两个窗子都放下了布帘。

我大步向卡车走过去,在距它不到十码的地方停下来倾听,这时我是躲在一棵
大松树的阴影里。除了风的狂叫和远处海浪的声音,我没听见什么。我凝视了一会
儿那房车。然后打量了一下卡车旁边的地面,那里没有硬石,只有泥土和松针叶,
在人的脚步下它们会发出沉闷的声音。

我慢慢走到卡车旁,到房车旁边时,我停下把耳朵贴到冰冷的金属板上听,同
时拿手指堵上另一只耳朵以防风声的干扰。最初大约有三十秒钟光景,里面有微弱
的走动声,但没有谈话声。然后,其中之一,就是那个不同伙的人,在用低沉、听
不清的声音说话。

“快把三明治做好。”

“就好了。”另一个声音畏怯地说。

“我快饿死了,我可不想就这么坐个没完,你懂吗?”

“这是公共露营地,管理员不会来打扰我们,如果你——”“闭嘴,我早告诉
过你,如果不想挨子弹的话,就乖乖的,少罗嗦,我还有必要再说一次吗?”

“不用了。”

“那么闭嘴,赶紧把三明治弄好,我们还有很远的路才到墨西哥呢。”

这通对话告诉我他们的情况比我想像的还要糟。绑架,可能还有其他天才知道
的重罪。这是我拔腿离开,向附近的公路巡逻人员报告的时候。私家侦探的职责到
此为止,如果你在这时候还不想把事情移交给官方,你就是傻子。我轻轻退后,转
过身,准备退回树林,回到我车上。

事情有时就是那样发生的——没法预料,非常巧,巧得你毫无防备——一阵风
把一棵树的树枝刮断了,断枝被吹到卡车前,嘭的撞到上面,发出巨响。

房车里立刻有了反应,传出一阵忽如其来的和什么东西的刮擦声。我还在后退
,但来不及逃跑了。房车的门拉开,其中一个人冲出来,进入我的视线。他也看见
我,大叫,“站住,你给我站祝”他一只手中拿着长的黑黑的东西,那是枪。

我停住了。那人正是我觉得不同伙的人——那个不同伙的人正是那女人。

他双腿叉开,站在那儿,双手托着枪,紧张,害怕,又危险。现在他不戴假发
和包头巾,他的头发是短的,淡色的,在黑暗中看上去是白的。除了他苍白的、女
子般的面孔和天生没什么汗毛的手,他周身没有一点女人阴柔的特点。

“到这边来。”他说。

我犹豫片刻,然后照他的话做。他很快退后,到一个可以对着我和房车后部的
地方。当我走到距他三大步时,我看见另外两人站在打开的车门旁,里面的灯光照
着他们的侧影,他们的四只眼睛在我和那个拿枪的家伙之间转来转去。

“你在干什么?”拿枪的说,他认出了我:“你在跟踪我们?”

我没答话。“为什么?你是谁?”

我注视他一会,然后透露出一点真相,因为我要看他的反应。

我说:“我是警察?”

他嘴边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枪也晃了一下,好像拿不稳似的。

他对我和那两个年轻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开枪的,一旦他觉得必要。

这点我可以肯定,你凭阅历可以看出一个人会做到什么地步。这个人,在他心
慌意乱之中,不用逼他也会开枪。

他终于又开口了,“那是你的事,”说着发出一个含糊的、似笑非笑的声音,
“我不是女人,你似乎不觉得吃惊。”“是的”“什么让你识破了?”

“三件事,”我但白他说,“一件是你在停车场擦鼻涕的样子,你用力的姿势
,不停地擦,都不是女人的样子。第二件是你走路的方式,迈大步,步子又大又重
,和另外两个男孩子一模一样。第三,你没带钱包或手袋,卡车里和房车里也没有
,我从没见过一个女人不带这类东西。”

他用没拿枪的手擦擦鼻子,说:“很不错,你很精明。”

红头发的男孩子以发抖的声音说:“你打算怎么办?”

拿枪的家伙没有立刻回答,仍用紧张的目光盯着我,嘴角仍在抽动。我看见他
想了一会,向另外两个人说:“你们里面有晾衣绳一类的东西没有?”

“有。”黑头发男孩说。“去拿,我们得绑上这警察,带上他和我们同行。”

怒火在我心中燃烧。我对自己说,你就眼睁睁地任他绑吗?

我就这么站着,无动于衷地等死吗?就这样让自己和两个孩子死在路上的某个
角落?我说:“干嘛不现在就杀死我?这儿和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

他的脸阴暗下来,“你闭嘴。”我向他迈出一步。

“站住,”他拿枪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我警告你,老头,如果你不站住的
话,我就要开枪了。”“你一定会开的。”我说,向他扑去。

子弹在离我脸一英叽左右射出,火焰的烧着我的皮肤,几乎使我半盲,但我感
到子弹从我右颊飞过,枪声也很响,但我还是抓住了他的手腕,在他再开枪前打掉
了他的枪。我用右拳猛打他胃部和胸口。他嘴里呼着气,步伐乱了,身体失去了平
衡。我再给他一脚,把他踢倒在地,然后骑在他身上,凶狠地送出一串重拳。我感
到他浑身发软时,他已经昏了过去。

我站了起来,同时抓起那支枪。我的面颊刺疼,火的一般,两眼也感到刺痛,
还流着泪,但我的伤也就限于这些了。除了双腿有些无力之外,我的反应和行动方
面也没有任何迟钝的感觉。

红发和黑发的男孩子急急地冲过来,他们僵硬而苍白的脸上有着一种获得释放
的愉快感觉。“好了,”我对他们说,“现在你们最好把晾衣绳拿出来。”

我们开我的车把那个不同伙的人送到了附近的公路巡逻站,那家伙叫余连。在
路上,另外两个男孩,一个叫安东尼,一个叫艾得,告诉了我被劫持十二个小时的
恐怖历程。

他们是俄勒冈州麦克斯城的农林学院学生,那天上午他们从学校出发,想野营
两天。然而他们在路上犯了个错误,停车搭上了他们以为是女人的那个家伙。余连
上车后就掏出枪,逼他们沿海岸向南开,进入加州。他想去墨西哥,但他不会开车
,把他们选作了司机。

他还说他是个逃犯,人狱是因为持枪抢劫和两起谋杀未遂案。

他越狱后全州缉拿他,他闯进一所空房子找衣服和钱。可那房子显然住的是个
老姑娘,因为找遍了也没有发现任何一件男人的东西。不过他发现两顶假发和一些
适合他自己的女性衣物,于是他产生了女扮男装的念头。

当我们到达公路巡逻站时,余连仍在昏迷之中。安东尼和艾得向那儿的梅尔警
官重述了一遍故事。我则简短地讲了讲我那部分。但他们在感激之余,坚持把我说
成了某种大无畏的英雄。

梅尔警官和我单独在办公室里时,我亮出私家侦探的执照给他看。他看完后给
我一个含混的微笑:“一个私家侦探,呃?你缴余连的枪的方式就是私家侦探的那
一套,不错,就像电视上演的。”

“当然,”我疲倦他说,“就像电视上演的。”“我只能说,你胆量过人。”

“不,我不是什么胆量过人。我一生中从没做过这样的事,只是如果我能帮忙
,我就不能让那两个孩子受到伤害。余连可能杀死他们,迟早而已。但他们的生命
就像刚升起的太阳,前途远大。”

“朋友,他差点杀了你。”梅尔警官搓着他的手说。

“那我倒不在乎,”我顿了顿,”我只关心那两个孩子。”

“无私的人,对吗?”“错。”

“那么,你为什么不在乎自己的安危?”梅尔警官停止搓他的手,问。

有好一会儿我默不作声,然后,我决定说,因为我把原因放在心里已经够久了
“好,我告诉你,事实上,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我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

“知道什么?”

我走到窗前。“医生说我只能活十八个月了,除非有什么奇迹。我得的是晚期
肺癌。”

还有一篇<红粉女贼.>http://yifan.net/novels/zhentan/xiqukeke/xiqukeke14.html

希区柯克的《贼》求稿
答:周刊》。这些周刊我从一九四七年就开始收集了,就是说,那上面有我生命的三十年,将近我在这个世界上五分之三的时间——下个星期五,我就满五十岁了。 我拿下一本《黑面具》,看着封面:钱勒,马田,聂伯,麦克,这些都曾是陪伴我度过...

被隐藏的童年——浅析《艳贼》
答:《艳贼》的每个镜头、每个角色都蕴含着丰富的故事,它是一部关于控制、秘密和救赎的复杂叙事,尽管表面上看起来轻松愉快,但背后却是深深的阴暗。希区柯克的天才与复杂,让这部影片成为永恒的经典。

粉红女贼希区柯克有什么含义?或者说读后感想
答:《粉红女贼》希区柯克 她是一个在百货公司顺手牵羊的女贼。两年以来,她总在“街上购物中心”作案,但从没被人怀疑过。她的眼睛是蓝色的,充满纯真,一双手灵活敏捷,左肩上常挂着一只皮包,不大,也不小。她的行窃技...

如何评价电影《艳贼》?
答:如何深度解读电影《艳贼》:神秘女主角的复杂旅程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执导的电影《艳贼》(Marnie),以其独特的叙事手法和女主角蒂比·海德莉(Tippi Hedren)饰演的玛尔妮·埃德加(Marnie Edgar)的...

推荐几部希区柯克代表作,不要多,3-5部
答:- 1972 - Frenzy - 狂凶记 夺命狂凶 - 1969 - Topaz - 黄宝石 - 1967 - Torn Curtain - 破幕 冲破铁 -1965-The Dark Intruder (TV Pilot)-美国《黑暗入侵者》电视剧首集 - 1964 - Marnie - 玛尔尼 艳贼 - ...

希区柯克的经典作品有哪几部
答:希区柯克的经典作品有以下十部: 1、蝴蝶梦(1940年) 《蝴蝶梦》是塞尔兹尼克国际影片公司出品的悬疑片,由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执导,劳伦斯·奥利弗、琼·芳登等主演。该片根据达夫妮·杜穆里埃的悬疑小说《丽贝卡》改编而成,讲述了一个年...

推荐一下希区柯克的电影
答:。《蝴蝶梦》 (Rebecca) 琼·芳登在希区·柯克1940年的经典影片《蝴蝶梦》中扮演了一个命运悲惨的角色---作为一个新婚妻子却不断的被丈夫前妻的鬼魂纠缠,而表面上又不得不强装欢颜。在这部根据达芙妮·杜·莫里叶的小说《丽贝卡》...

希区柯克捉贼记最后结局
答:希区柯克是主谋。希区柯克捉贼记最后结局是:最近城里的屡屡发生珠宝劫案,警察们都束手无策。因为贼人的手法和以前闻名的大盗“黑猫”约翰。罗宾(加里。格兰特饰)如出一辙,警察们找上了正在乡间别墅过着悠闲生活的约翰...

推荐几部希区柯克代表作,不要多,3-5部
答:代表作《西北偏北》《后窗》最经典的是《蝴蝶梦》一部在蒙太奇手法上很突出 尤其是浴室杀人片段 《精神病患者》在当时思想先进 关于人与自然 《群鸟》我们影视艺术的老师给我们看的是后3部 ...

希区柯克的代表作品有那些?? 回答具体些...
答:希区柯克在拍摄《白色的阴影》、《充满激情的冒险》、《普鲁特的堕落》时,一人身兼多项职务, 在拍摄《恶棍》一片时,曾亲赴柏林的乌发电影制片厂工作,在那里向德国表现主义电影大师汲取经验。希区柯克与艾尔玛.蕾维尔订婚。 1925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