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一下对鲁迅的评价的歪曲?
不会呀.只不过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他才会有我们当下不会理解的东西罢了.所谓乱世出英雄嘛.
鲁迅之于钱钟书,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谢泳先生《靠不住的历史》中有相当长的一节专门论述“钱钟书为何一辈子不愿提鲁迅”,他认为“钱钟书不提鲁迅,不是一个偶然的习惯问题,而是有意识的选择”。在他看来,钱钟书对鲁迅的评价是负面的。
为了说明这一点,谢泳先生用了两种“捆绑”术。
一是用“周氏兄弟”这个词汇将鲁迅与周作人捆绑在一起,把钱钟书批评周作人等同于钱钟书批评鲁迅。谢先生说:“钱钟书不愿意提及鲁迅,不等于他从来没有提过鲁迅,而是说他可能从青年时代起就对周氏兄弟的学问和人格有自己的看法。”以下这段话说的便是他的主要依据:
从目前已见到的史料判断,钱钟书最早提到周氏兄弟是在1932年11月1日出版的《新月》杂志(第四卷第四期)上。在这一期杂志的书评专栏中,钱钟书以“中书君”的笔名发表了一篇评论周作人《中国新文学的源流》的文章,这一年钱钟书只有二十二岁,还是清华大学的学生。虽然钱钟书在文章中对周作人的书先做了一个抽象的肯定,认为“这是一本可贵的书”,但在具体评述中,基本是对周作人看法的否定。在文章中钱钟书有一段提道:“周先生引鲁迅‘从革命文学到遵命文学’一句话,而谓一切‘载道’文学都是遵命的,此说大可斟酌。研究文学史的人都能知道在一个‘抒写性灵’的文学运动里面,往往所抒写的‘性灵’固定成为单一模型;并且,进一步说所以要‘革’人家‘命’,就是因为人家不肯‘遵’自己的‘命’。‘革命尚未成功’,乃需继续革命;等到革命成功,便要人家遵命。”
如果不细加分辨,确实会误以为“青年时代”的钱钟书“对周氏兄弟的学问和人格有自己的看法”,既批评了周作人,也批评了鲁迅。其实恰恰相反。
“从革命文学到遵命文学”这句话,是1932年11月24日鲁迅在北平女子文理学院讲演时说的。他还举出这样几类人作为典型例证:一是“在上海以革命文学自居之叶灵凤之流。叶自命为左倾作家,而他后来因怕被捉,于是成为民族主义文学之卒丁矣,彼之革命文学,一变为遵命之文学矣”;二是“有些人一面讲马克思主义,而却走到前面去,如张资平之流,他所讲者,十分高超,使人难以了解,但绝非实际所可作到,似此表面虽是革命文学,其实仍是遵命的文学”;三是“一些人打着‘为艺术而艺术’之牌子,不顾一切,大步踏进,对于时代变迁中之旧道德,旧法律,彼等毫不问及,不关心世事,彼借此幌子,而保自己实力,表面上虽是前进,实则亦是遵命文学”。(参见《鲁迅讲演全集》之第9节《流氓与文学革命文学与遵命文学》,珠海出版社出版)由此可见,鲁迅对他在这句话中所谓的“革命文学”与“遵命文学”都是否定的,钱钟书对“革命文学”与“遵命文学”的批评,包括“等到革命成功,便要人家遵命”等等,并非对鲁迅此言的批评与否定,倒是对鲁迅此言的支持与发挥。他否定的乃是周作人“谓一切‘载道’文学都是遵命的”这个观点,认为“此说大可斟”。
要用“周氏兄弟”这个词汇将鲁迅与周作人捆绑在一起予以否定,对于钱钟书来说,这既不可能,也没有必要。周作人是周作人,鲁迅是鲁迅,尤其是1932年那个时候,“周氏兄弟”早已分道扬镳,周作人的观点,怎么能够代表得了鲁迅呢?比如说,在那个时候,同是写“喝茶”,周作人写的与鲁迅写的,其格调就大相径庭。何况,即使对鲁迅的“学问和人格有自己的看法”,钱钟书也不必用这种方式去表达。他既能指名道姓地批评周作人,怎么就不能直截了当地批评鲁迅——那个时候,批评以至于攻击鲁迅的多着呢。
二是用“钱氏父子”这个词汇将钱钟书与他父亲钱基博捆绑在一起,似乎钱基博非议鲁迅,就是钱钟书非议鲁迅。钱基博的《现代中国文学史》于1933年9月由上海世界书局出版。谢泳先生说:“本书是中国早期文学史中较早对新文学和鲁迅有明确评价的学术著作。本书中对鲁迅的评价,很有可能是钱氏父子讨论的结果。”他还提醒读者“特别注意”此书对周作人的一段评价:“语堂又本周作人《新文学源流》,取袁中郎‘性灵’之说,名曰‘言志派’。呜呼,斯文一脉,本无二致;无端妄谈,误尽苍生!十数年来,始之非圣反古以为新,继之欧化国语以为新,今则又学古以为新。人情喜新,亦复古,十年非久,如是循环,知与不知,俱为此‘时代洪流’疾卷以去,空余戏狎忏悔之词也。”谢先生认为“本段行文及意思与钱钟书在《新月》杂志上评价周作人的观点完全相同”。
所谓“取袁中郎‘性灵’之说,名曰‘言志派’”,说周作人说林语堂则可,说鲁迅却是颠倒黑白的。鲁迅写过不少关于小品文的文章,除了《小品文的危机》、《小品文的生机》、《杂谈小品文》,他的《病后杂谈》、《病后杂谈之余》以及《题未定草(六至九)》等,也都与“小品文”有关。那么密集地谈论小品文,其背景正是“论语派”对小品文的提倡。这种提倡的要旨,正在于小品文的“性灵”与“闲适”;这种提倡的范本,就是晚明的(不仅是袁中郎)的散文小品。他说:“现在大家所提倡的,是明清,据说‘抒写性灵’是它的特色。那时有一些人,确也只能够抒写性灵的,风气和环境,加上作者的出身和生活,也只能有这样的意思,写这样的文章。虽说抒写性灵,其实后来仍落了窠臼,不过是‘赋得性灵’,照例写出那么一套来。当然也有人豫感到危难,后来是身历了危难的,所以小品文中,有时也夹着感愤,但在文字狱时,都被销毁,劈板了,于是我们所见,就只剩了‘天马行空’似的超然的性灵。”(参见《杂谈小品文》)钱中书既关注文坛是非,何尝不知鲁迅的这些观点,能说出鲁迅“始之非圣反古以为新,继之欧化国语以为新,今则又学古以为新”这样的混话吗?
前面那段话,连钱基博也分明是说周作人说林语堂,是谢泳先生硬将鲁迅一起捆上去的,但他引述的《大晚报》上署名为“戚施”所做的《钱基博之论鲁迅》一文却是专门“论鲁迅”的了:“钱先生又曰,自胡适之创白话文学也,所持以号召天下者,曰平民文学也!非贵族文学也。一时景附以有大名者,周树人以小说著。树人颓废,不适于奋斗。树人所著,只有过去回忆,而不知建设将来,只见小己愤慨,而不图福利民众,若而人者,彼其心目,何尝有民众耶!钱先生因此断之曰,周树人徐志摩为新文艺之右倾者。”然而,诸如此类,能说“钱钟书的文学观和钱基博何其一致”吗?说“树人颓废”也好,说“树人所著……只见小己愤慨”也罢,暂且都不去管它,就说“周树人徐志摩为新文艺之右倾者”这样的昏话,钱钟书能说得出来吗?如此这般地将鲁迅与徐志摩硬扯在一起,让他们同为“新文艺之右倾者”,难道也“很有可能是钱氏父子讨论的结果”吗?
在对鲁迅的评价上,要将钱钟书与钱基博捆绑在一起的,同样也是不可能的。钱钟书是钱基博的儿子,但他们的气质与文学观未必都一样。钱钟书曾将弄文舞墨的人分为文人与学究,钱氏父子或许就有文人与学究之分。钱钟书甚至还有文章与他的这位“家大人”先生“商榷”呢!何况,钱钟书要批评鲁迅,也没有必要躲在他父亲的身后,附在他父亲的身上。
钱钟书对鲁迅略有微词的倒是1979年他访问美国时的答记者(水晶先生)问。水晶先生问的关于鲁迅的观感,钱钟书回答说:“鲁迅的短篇小说写得非常好,但是他只适宜写 ‘短气’(Short-winded)的篇章,不适宜写‘长气’(Long-winded)的,像是阿Q便显得太长了,应当加以修剪(Curtailed)才好。”认为“钱钟书在晚年不得已提到鲁迅的时候,主要倾向是否定的”的谢泳先生,没有放过这一段不可多得的材料。然而,他大概忘记了,同样被他当作珍贵材料引用的并且认为“很有可能是钱氏父子讨论的结果”的那一段钱基博对鲁迅小说的评价:“树人颓废,不适于奋斗。树人所著,只有过去回忆,而不知建设将来,只见小己愤慨,而不图福利民众,若而人者,彼其心目,何尝有民众耶!”相比之下,钱钟书晚年说“鲁迅的短篇小说写得非常好”的“主要倾向”还是“否定”的吗?
鲁迅,就是这个文化新军的最伟大和最英勇的旗手。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和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宝贵的性格。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忠诚、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新文化的方向。
第二大段主要说,在一九二七年到一九三七年新的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主要在两条战线上与敌人作战,一个是粉碎敌人的军事“围剿”,一个是粉碎敌人的文化“围剿”。在这两条战线上,中国共产党人都取得了胜利。接下来就说到鲁迅了:
其中最奇怪的,是共产党在国民党统治区域内的一切文化机关中处于毫无抵抗力的地位,为什么文化“围剿”也一败涂地了?这还不可以深长思之么?而共产主义者的鲁迅,却正在这一“围剿”中成了中国文化革命的伟人。
从以上概述与引文中,可以看出,毛泽东对鲁迅的评价,仍是在一定的范围内下的。鲁迅的业绩,是贡献给这支文化生力军、文化新军的。他是这支文化新军的最伟大和最英勇的旗手。无论是作为伟大的文学家,还是作为伟大的思想家,伟大的革命家,都是就鲁迅在这支文化新军中的贡献而言的。说他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是说他是中国这支文化新军进行文化革命的主将。如果说第一大段中毛的话还不太明确的话,第二大段中毛泽东的话就很明确了,正是在反对敌人的文化“围剿”中,鲁迅成了中国文化革命的伟人。这是就中国革命历史而言的。
就鲁迅的年龄而言,不管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还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伟人,主要说的是鲁迅的晚年,也就是一九二七年到一九三六年这不到十年的时间。这一点,和毛泽东在《鲁迅论》中的说法是吻合的。
对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历史,毛泽东是清楚的。他是一个亲历者,也可说是一个参与者,办过刊物,写过文章。他是北大教授杨昌济的女婿。一九二○年前后,他在北京住过一段时间,还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当过职员。中国的新文化运动是怎样发起的,当年的风云人物是哪些,他全都是知道的。他给胡适写过信,还去胡适家里拜访过。一九三六年同斯诺谈话时,说他“非常佩服胡适和陈独秀的文章”。鲁迅在当年是个什么地位,有多大的影响,他有基本判断,不会说出格的话。他对于鲁迅的评价,不管多高,总是紧紧地把握在文化新军、文化革命这个范围内,总是确定在鲁迅的晚年那些年。毛泽东作为中国革命的领袖,同时领导着武装革命和文化革命这两个方面的革命,确定鲁迅为文化革命的主将,是有战略意义的。
毛泽东对鲁迅的评价够高了,但这只是个人的看法,事实上,在毛泽东作出这样的评价之前,中共中央就以文件的形式,对鲁迅作出很高的评价。这就是一九三六年十月,鲁迅去世之后,中共中央以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和中华苏维埃人民共和国政府的名义,发表的《为追悼鲁迅先生告全国同胞和全世界人士书》、《致许广平女士的唁电》、《为追悼与纪念鲁迅先生致中国国民党委员会与南京国民党政府电》。
这三个文件,对鲁迅的评价,一点都不比毛泽东的评价低,从某种程度上说,还要更高。于此也就可以看出,鲁迅在中国革命文化界的领袖地位,和鲁迅对中国文化革命的贡献。这三份文件,是中国共产党中央刚到陕北不久,在极端困难的境况下,以电报的形式发出的。直到国共合作后,才在延安的《解放》半月刊上登载,时间已是一九三八年十月三十一日了。
为追悼鲁迅先生告全国同胞和全世界人士书
噩耗传来,中国文学革命的导师、思想界的权威、文坛上最伟大的巨星鲁迅先生陨落于上海。当此德、日等法西斯蒂张牙舞爪,挑拨世界大战,中华民族危急存亡之秋,鲁迅先生的死,使我们中华民族失掉了一个最前进最无畏的战士,使我们中华民族遭受到了最巨大的不可补救的损失!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中华人民苏维埃中央政府对于鲁迅先生的死,表示最深沉痛切的哀悼!
鲁迅先生一生的光荣战斗事业,做了中华民族一切忠实儿女的模范,做了一个为民族解放、社会解放、为世界和平而奋斗的文人的模范。他的笔是对于帝国主义、汉奸卖国贼、军阀官僚土豪劣绅、法西斯蒂,以及一切无耻之徒的大炮和照妖镜,他没有一个时候不和被压迫的大众站在一起,与那些敌人作战。他的犀利的笔尖,完美的人格,正直的言论,战斗的精神,使那些害虫毒物无处躲避。他不但鼓励着大众的勇气,向着敌人冲锋,并且他的伟大,使他的死敌也不能不佩服他、尊敬他、惧怕他。中华民族的死敌,曾用屠杀、监禁、禁止发表鲁迅的一切文字、禁止出版和贩卖鲁迅一切著作来威吓他,但鲁迅先生没有屈服;民族的死敌想用“赤化”、“受苏联津贴”等捏造的罪状来诬陷他,但一切诬陷都归于失败;民族的死敌,特别是托洛斯基派,想用甜言蜜语来离间他离开大众的救亡阵线,但是鲁迅先生给了他以迎头痛击。鲁迅先生在无论如何艰苦的环境中,永远与人民大众一起与人民的敌人作战,他永远站在前进的一边,永远站在革命的一边。他唤起了无数的人们走上了革命的大道,他扶助着青年们使他们成为像他一样的革命战士,他在中国革命运动中,立下了超人一等的功绩。
其他人的评价:
不论当代人对鲁迅作了多么高的评价,未来的历史家对鲁迅的评
价将比今人高得多。
何以故?是时空的距离使鲁迅的形象在后人的眼里显得比近在眼
前或相距不远的当代人更为高大么?诚然,时间和空间愈贴近伟人的
人,是习焉不察地觉不出对象的巨大分量来的。此所以周海婴会嘟哝
着“这种爸爸,什么爸爸!”这绝不仅由于童稚的天真无知,直到近
来,我读周海婴回忆和论述他爸爸的文字,仍然看得出对他伟大的父
亲没有作当量的定位。这很难怪,他和伟人太贴近,太腻昵了。当隔
海遥望的日本作家左藤青夫尊鲁迅为“东洋第一大师”时,鲁迅近处
的似乎是得风气之先的文人却贬斥鲁迅为“没落”、“朦胧与无知”,
不值一文。以上的例证是空间差距所导致的辨认上的分歧,远的正确,
近的迷误。不过,那些曾经讥薄鲁迅“朦胧与无知”的人,几年之后
又对鲁迅表示尊崇了,这似乎也体现了苦恼的时间差距。
但我所断定的未来的历史家将比当代人更高地评价鲁迅的理由不
在此。我所持的理由有二,分述如下:
其一,历时愈久,对鲁迅生前死后加之于他的污泥浊水,明枪暗
箭,不怀好意的抬举,有心的中伤和无意的曲解都将愈益黯淡失色。
人们所看到的将只是经过澄清了的历史长河的运行以及巨人在历史中
的伟岸风姿,他如何和历史气息相通,扮演着引涛疏流的光辉角色。
后代人不再有恩恩怨怨、爱爱仇仇,不会为各种因公的和因私的功利
之念所蔽。更重要的是,与鲁迅并世或相后先的伟人或准伟人,在时
过境迁之后也已形态毕露,他们给历史投下了什么,是非功过如何,
也得以和鲁迅作客观的比较了。那时的人不再有忌讳或顾虑,是什么
还他以什么,诚所谓上帝的归上帝,撒旦的归撒旦。比较之余,鲁迅
的形象当然出类拔萃地高大,不像今日之还有七嘴八舌了。
其二,人类之所以为人类,归根究底是由于其能创造文化的文明。
一切震慑人群的事功都只是暂时的,战争杀伐,王朝兴废,乃至制度
更迭,受惠或受害只限于一时,数十年或数百年,只是无限时序中的
一瞬,而文化和文明的伟大创造则是历久不衰乃至是永恒的。谁记得
神圣罗马皇帝?但人们永远讴歌但丁的《神曲》;谁记得詹姆斯一世
或伊利莎白女王?但莎士比亚却永远是英国人的骄傲;谁记得魏玛大
公和维也纳神圣同盟的各国帝王们?但歌德却光辉奕世。一些英雄攫
取了权力,主宰了世界,即使他们干的尽是好事,蒙益的也只是同代
人或延泽若干年,何况这类角色的负作用往往甚于其所产生的正面功
勋;有些所谓业迹还都是同伙人或党羽以及盲从者们鼓吹出来的虚美
之辞,还须经过后世的考验。惟有文化和文明的创造者,即罗曼·罗
兰所说的“以心而伟大的英雄”才是推进文明延泽永世的。尤其因为,
那些以事功享名的人物不是一个人的能耐,都必须众人的参与,而且
他们在建成事功后必十百倍地取得报偿;只有“以心而伟大的英雄”
才是独立的创造,他们只有奉献,没有夺取,终生如鲁迅所说的吃草
挤奶。因此,历时越久,未来的人更能认知其伟大。
因此,历史终将证明,鲁迅即使不是中国历史中的第一伟大,也
必是中国近现代历史中的第一伟人。郁达夫在鲁迅死后曾说,一个不
知道尊崇伟大的民族是可悲的民族。这是鲁迅同代人的卓越识见和深
长叹憾。郁达夫是看到了鲁迅生前所受的攻击、污蔑和中伤的;而且
也看到他死后所得的评价,哪怕是肯定的评价也未能惬心贵当,故而
发出了如此的感慨。他不及看到鲁迅死后半个多世纪围绕着鲁迅的一
切,而且这一切还将继续下去,直到围绕着鲁迅而生发的一切公私恩
怨为历史所刷淡。到那时,对伟人的一切咒骂、中伤、曲解纷纷剥落,
成了伟人巨像下的尘埃,甚至累积成小丘,倒反而会化为这座像的自
然景观中的一点点缀,即使只能供游人践踏,总还不失是历史的沉渣。
但对和鲁迅尚贴近或时距不远的当代人,那些曲解和污蔑鲁迅的
材料却是很现实的教材,从这里可以看出伟人是怎么战斗过来的,他
又怎么正是在战斗中,靠这些未来的尘埃而成就其伟大的。甚至对未
来的历史家,即使对这些灰埃不屑一顾,或带着怜悯的目光督视它们
一眼,或许也能激起点历史的感兴,在选择中汲取些可供描塑伟人的
对比资料,并遥想当年曾有那么许多高矮不等的侏儒而不解,而想起
韩愈“蚍蜉撼大树”的诗句,勾起点思古之幽情吧。
房向东先生前年出版了《鲁迅与他骂过的人》,意在聚集鲁迅生
前环绕着他的嘀嘀咕咕,对显豁鲁迅的伟大有益;现在他又奋力写成
《鲁迅,最受诬蔑的人》,是聚集鲁迅死后环绕着他的嘁嘁喳喳,对
显豁鲁迅的伟大同样有益。鲁迅生前曾多次说,他的所以要活着,努
力眷护生命,与其是为了爱他的人,无宁是为了敌人,要让那些不是
东西之徒因他活着而不舒服。鲁迅死了那么久,仍然有那么多人咒骂,
证明他威灵犹在,仍同活着时那样使某些人不舒服,也证明鲁迅不朽。
忘了是布瓦洛还是拉辛说过:“世上没有被捧成的伟人,更没有伟人
会因咒骂而变得渺小。”鲁迅正验证着这句话。
我只是不赞成说鲁迅是革命家.
少不读鲁迅,老不读胡适
我认为,鲁迅是个好同志!
变态人的变态想法
谈一下对鲁迅的评价的歪曲?
毛泽东对鲁迅的评价够高了,但这只是个人的看法,事实上,在毛泽东作出这样的评价之前,中共中央就以文件的形式,对鲁迅作出很高的评价。这就是一九三六年十月,鲁迅去世之后,中共中央以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和中华苏维埃人民共和国政府的名义,发表的《为追悼鲁迅先生告全国同胞和全世界人士书》、《致许广平女士的唁电》、《...
对鲁迅50字左右的评价是什么?
1. 鲁迅以其锐利笔触和深邃洞察力,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了深刻批判。2. 当时,包括一些新文化人士在内,对他存在误解和歪曲,甚至发起攻击,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理解的。3. 即便在今天,鲁迅的思想并未被整个中国社会完全接受,但他在中国文化思想史上的地位无可置疑。4. 他对中华民族精神发展历程产生...
说别人鲁迅是什么意思啊
说别人鲁迅是一种讽刺的说法,常用于生活中某些人总自恃高人一等,话里带刺,令人不悦。鲁迅是中国文学的巨匠,被誉为“文坛巨佬”,他的文学作品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和社会意义,是中国现代文学的重要代表之一。但说别人鲁迅,其实是对鲁迅一生革命斗争的轨迹做了严重的歪曲,让人看不起。鲁迅不仅仅是文学...
如何评价鲁迅?
对鲁迅50字左右的评价是:鲁迅以其犀利、深邃的洞察力,对以儒道释为主体构建起来的中国传统文化做出了整体性的批判。他被当时包括新文化界在内的一些人士的误解甚至歪曲、攻击,也就不难理解了。即使到了今日,鲁迅也未被中国的整个社会所接受,但是,在中国文化思想史上,鲁迅的地位是无可置疑的,他...
如何评价鲁迅?
此外,世易时移,个人心境,意识形态有意无意的歪曲,流行文化思潮的当下语境,都有可能影响对鲁迅的认知。比如在崇尚多元化、崇尚平和的今天,那些胡适、周作人、林语堂、梁实秋的FANS,就对鲁迅很不以为然。比如他的嫡孙,是多多少少生活在祖父的影响下的,记得当年他娶了台湾女性的消息就很有些意识形态...
文中的鲁迅与我们通常了解的作为民族魂的鲁迅是否背离?说说你的理由...
鲁迅人格的丰富性就被削弱和破坏了,他的很多真实的人生经历反而没法解释了。这实际上是对鲁迅的歪曲。很多年轻人误解鲁迅、不喜欢读鲁迅的作品,恰恰就是从这种歪曲中产生的。鲁迅的很多个人行为、家事、脾气、趣味,甚至他的弱点和缺点,本来都不会有损于他的光辉,反而使他更可信、更可亲、更可爱。
对鲁迅的感受
他提倡要发挥一个人的最大价值,作持久战,而不应该去做鲁莽的无谓的牺牲。他喜欢吃零食,喜欢看电影,他说“譬如真的勇士,也休息,也娱乐,也性交……”大意如此吧,就是说其实英雄也是常人,不过是他们更懂斗争的艺术。要了解鲁迅,可以尽量去读鲁迅原著。钱理群和王富仁的评论也很好。
评析鲁迅的思想内容,成就,影响
都是讽刺,揭露和反对。但是影响也很大。我举个小例子,比如有人说林语堂或者梁实秋挺牛逼的,他就喜欢给这类牛逼的人物挑刺,把牛逼人物活生生拉下神坛。但是他反对的内容丰富多彩,也不局限于人。这本来也不是一件坏事。但是造反派利用鲁迅利用得挺多。文革时期很多书被禁,但是鲁迅全集都不禁。
在湾湾眼里,鲁迅是什么形象
…台湾时报文化出版公司在1985年版《鲁迅正传》的勒口上,印有陈映真的挚友尉天骢《推荐的话》:“从1930年代开始,鲁迅在中国近代史的地位就一直难以确定,誉之者颂之为‘中国近代思想的导师’,毁之者诋之为‘赤色的文棍’;这些都是政治主义下被歪曲的鲁迅形象。郑学稼先生这本书根据第一手的资料...
鲁迅为什么会被人为地拔高历史形象
才有资格拔高。第三我觉得是很多教育文化行业的人,各种误解强行分析,导致拔高了他的形象。比如每次讲鲁迅的课文,无论是什么课文,酌字酌句总能升华到忧国忧民上。实际上大师也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生活,也会写一写随笔,不见得都是忧国忧民,但是遭到了很多歪曲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