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读者》上有关星星港的文章~ 很感人的
好象有印象,但是忘了,你为什么要找啊?
两颗钉子
每晚8时左右,有一位衣着褴褛然而神情坦然的老头,总会准时来到大院捡破烂,然后就默默离去,从不晚点,也不久留。
第一次见到老头时,他正在与门卫大吵大闹。他要进来捡破烂,门卫不让,说这是县委大院,而且又是晚上。老头便粗着脖子说:“我靠自己的双手捡点破烂糊口,凭啥不让?当我是小偷不成?!”老头很瘦,脖子上扯起根根青筋。他的缕缕白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我当时认为老头有些倚老卖老、无理取闹的意味,然而几天后,我发现自己错了。
后来也不知门卫怎么就让老头进来了。老头每天都来大院垃圾箱里翻找破烂。但与别的捡破烂的不同,他每次都在天黑以后才来,白天从不进来,而且他捡垃圾就是捡垃圾,除垃圾之外的东西秋毫无犯。这对一度饱受“顺手牵羊”之苦的大院住户来说实在是个惊奇的发现。后来,我们知道了关于他的一段凄楚的身世:老头是某国营工厂的退休工人,由于老伴长年体弱多病,老两口没少受儿媳的气,倔强的老头不甘过仰人鼻息的日子,与老伴租了间破房相依为命。由于原单位倒闭了,生性高傲的他为了凑足妻子抓药的钱,不得不背上了捡垃圾的蛇皮袋。
了解了这段隐情后,大家都唏嘘不已,从此看他的眼光中就多了几分同情与敬重。一次,邻居大伯担心他晚上捡不到什么,便将一袋上好的橘子递给他。老头一愣,随即嘟哝了一句:“我是捡破烂的,不是乞丐。”拍拍手,提着瘪瘪的蛇皮袋起身就走。接下来的好几天里他都没有再来。
大伯默然。几天后,老头终于又出现在大院的垃圾堆旁。趁他离去时,大伯回屋拿出铁锤,在垃圾旁的大树上一上一下钉了两颗铁钉。第二天黄昏,大伯将一些包扎好的食品,挂在上面的钉子上。又将一些旧书、旧报捆扎在一起挂在下面的钉子上。第二天,捡破烂的老头来了,他取走了挂在树上的那两个食品袋。他当它们是别人舍弃不要的垃圾了。
后来,大院里的许多住户都知道了这一秘密,于是树上的钉子上便常常多出许多涨鼓鼓的食品袋来。门卫也很默契,晚上除了让老头进来外,对其他捡破烂的则一律拒之门外。每天晚上老头进来后总要先在垃圾堆里翻找一通后,再去取那些食品袋。据经常晚归的小王讲,一次他看到老头在取那些食品袋时,竟然泪流满面。
尊严无价!面对他人脆弱易碎的尊严,有时无声的呵护更胜过万语千言,比如,大伯钉在树上的那两颗钉子
秋天的怀念
史铁生
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得暴怒无常。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收音机里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活着什么劲!”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
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了觉。
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坐下,一会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唉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甜甜的泥土
黄飞
西北风呼啸着,残雪在马路上翻卷。虽已立春了,天还是很冷。
她,倚着学校门口的一棵杨树,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雪雕。
一阵电铃的急响。她黯淡的眼神里,射出热切的光。
一群唱着歌儿的孩子,跨出了校门,没有她的儿子;又一群说说笑笑的孩子,踏上了马路,也没有她的儿子……人影稀疏了,零落了,没有了。
吱呀呀的大铁门,锁住了沉寂的校园。
她一阵晕眩,几乎站立不住,跌跌撞撞地扑过去,双手紧抓铁栏使劲地摇着。
“干什么?”传达室的老头面带愠色走了出来。
“亮!我的小亮!”像喘息,又似哭泣。
“都放学了。”
“知……道……”她目光呆滞地低声喃喃着,无力地垂下脑袋,慢慢松开手,从大襟棉袄口袋里,掏出一包裹得很紧的、还带着体温的糖:“大伯,麻烦……给孩子。”
“叫什么?”
“王小亮。”
“几年级几班?”
“今天,刚过,八岁生日。”
“我是问几年级几班!”老头显然有点不耐烦了。
“哦……大概……”她又惶然地摇摇头。
老头奇怪地打量着这神经质的女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回答他的是夺眶而出的泪水和踉跄而去的背影。老头在疑惑中叹了口气,似乎明白了什么。
下午,这包糖终于传到二年级二班王小亮手中。孩子惊喜极了,这最喜欢吃的奶糖好久没尝过了。他那双小手在衣服上来回蹭着,微微思考了一下,笑眯眯地给每个小朋友发了一颗,给要好的伙伴发两颗,又恭恭敬敬地给了老师五颗。“吃呀!”他快活地叫着、跳着,连那只张了嘴的破鞋都甩掉了。同学们在嘻嘻哈哈的笑声中和他一起分享着欢乐,只有老师悄悄背过了身……
放学了,小亮还沉浸在欢乐之中,蹦蹦跳跳地朝家中走去。蓦地,他站住了,摸摸口袋里还剩下的舍不得吃的糖,一股恐惧感袭上心头。他好像又看到:现在的妈妈扬起细眉在爸爸的耳边嘀咕什么,爸爸抓起一根柴棍,气势汹汹地向他走来。他愣怔着,不知如何办才好。他使劲拍拍口袋,不行,咋瞧都是鼓囊囊的。他低下小脑袋,吮着指头,想了许久,瞅瞅四周无人,迅速将糖埋入路边的雪堆中,还特地插上一根小棒棒。
这一夜,小亮睡得特别香,特别甜。他梦见过去的妈妈笑着回来了,现在的妈妈垂着头走了,真高兴。
第二天,小亮起得特别早。他照例先把全家的便盆倒掉、涮净,再淘米、添水、捅火、坐锅,然后才背上书包拿块冷馍悄悄溜出门。他要赶紧去挖他的糖。不想,一夜之间地温回升,冰雪消融了,糖浆和雪水混在一起,渗入大地。潮湿的地面上,歪躺着几张皱巴巴的糖纸和那根作为标记的小棒棒。
小亮眨巴眨巴眼睛,忍不住滚下泪来。他伤心地蹲在地上,呆呆地凝视着。一会儿,又情不自禁地伸出冻裂的小手指,抠起一点泥土放在舌尖上--
他,又笑了:那泥土,甜丝丝的。
又是新的一天,她起床后就径直走到女儿的房间,拉开窗帘,让阳光照在铺得整整齐齐的小床上。这是一个10平方米的小屋子,布置得非常温馨,干净得一尘不染。书橱里的书依然整齐地摆放着,夹着书签的字典和文具盒静静地躺在写字台上,衣橱里的衣物散发着女孩子特有的体香气息,电视机屏幕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闪亮的光点……看着这一切,不知情的人,以为小主人刚刚出门上学去;知情的人,会忍不住流下泪来,因为10岁的小主人已经永远离开了人间。两年了,她还是没法面对女儿的去世,每天把房间打扫一遍,好像一直在等她回来。而这位母亲仅仅是上海几十万失去儿女的父母中的一个。
清冷墓前哭儿声
像这样痛失爱子爱女,沉浸在悲痛中的父母,到底有多少呢?这个数字恐怕是我们难以想象的。
人们常说,人生最痛苦的三件事莫过于少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少年丧父是失去依靠,中年丧偶是失去伴侣,老年丧子却是失去希望。依靠和伴侣或许还会再有,但是希望没有了,人生的意义何在?
在上海青浦的福寿园里,有一个叫“童稚园”的地方,虽然名字和幼稚园只是一字之差,却有着天壤之别。“童稚园”里,安息着曾经活蹦乱跳的鲜活生命;那里,穿流着家长们不息的爱与悲伤。六一儿童节,一对中年夫妇来到这里,看望他们5年前离开的儿子。和往常的每个周末一样,他们来到这里,仿佛是每周定时看望离家住校的儿子。在这个特别的日子,他们当然也要来跟儿子说说话,不能让儿子孤单一人在这里过节。虽然已经相隔5年,但每次来到儿子安息的地方,母亲的眼泪总是像决了堤的洪水,倾流不止。任何人看了这一幕都会为之感伤:天下父母谁最痛,清冷墓前哭儿声!
相隔不远处也传来阵阵哭泣之声,那里也站着一对跟他们年纪相仿的夫妻,同样是来看孩子的。墓碑照片 上的孩子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两对夫妇曾在这里相遇过无数次。所谓同是天涯伤心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原本伤心的母亲看到跟自己一样伤心的人,忍不住彼此怜惜、安慰起对方来:“别在孩子面前哭得那么伤心,他一定不想看到妈妈哭的,他会难过的。我女儿生病时,看到我哭,她也会哭,其实我们应该要笑着来看他们啊。”刚才还在痛哭的母亲慢慢停止了哭泣,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跟自己一样苦命的人是那么亲切。如果是其他人说这番话,她一定会觉得那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随便安慰她的,但眼前这个人一定了解她的痛苦,因为她们有着一样的遭遇,一定说的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两个母亲,渐渐把话题由悲伤,转向了快乐的回忆,聊起了自己的孩子,不知不觉就说了好久。
是谁说的,当快乐与人分享,快乐就会加倍,当悲伤与人分享时,悲伤就会减半。或许正是这个原因,同命相连的父母更容易走进彼此的心里,给彼此安慰。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不久之后,10对失去孩子的父母通过福寿园工作人员的介绍,走到了一起。
2003年7月,10户丧子的上海家庭相聚在一起,他们从下午聊到晚上,直到深夜仍不肯散去。因为他们有太多的痛苦、太多的情感需要宣泄。在平时,有些人要强,在别人面前装作坚强,只能默默把泪水往肚子里流;有些人不愿向别人诉说自己的痛苦,害怕别人怜悯的目光;更害怕的是看见别人家的孩子,哪怕是多么调皮捣蛋惹人嫌的孩子,对他们而言,那都是幸福,自己的心都会跟着疼起来。但是在这里不同,这里的每个人都有着相同的经历,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最好的听众,哪怕你一再重复,他们也不会厌烦,因为他们知道你到底有多痛苦。
聊着聊着,不知是哪个人提议,于是,在那一天,10对失去孩子的父母组成了一个特殊的组织——“星星港”。
有一种伤痛难以治愈
“星星港”的名字富有童话的色彩:湛蓝的夜空,美丽的星星在璀璨,那是可爱的孩子们,他们没有离开,去了一个更美的世界;地上有一片宁静的港湾,家长们相依相守仰望星空,他们每天都关注着自己的天使,守望着他们的成长。对我们来说,这样的解释充满了幻想,是那么的不切实际,但对星星港的家长们来说,他们需要用这种美好的想象来安抚自己。“我多么希望能有一部手机,可以和天上的孩子通话”,当一个50多岁的工程师说出他的这个愿望时,我们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痛。
孩子去世以后,他们就抑郁在自己的世界,无法再融入外面的大社会。每每看到其他人的热闹,他们都会有种难堪和伤痛,好像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是被幸福和快乐所遗忘的人。
1999年春节的前两个星期,严先生的儿子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一个13岁刚刚升入初中的学生,一个整天让父母操心的捣蛋鬼,一个热爱生活、钟情于画画的孩子,就这样一瞬间消失了,命运是何等残酷!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彻底颠覆了严家人的温馨生活。那年以后,严先生的每个春节都在火车上度过。大年三十的晚上,别人都匆匆忙忙往家赶,他却孤身一人往火车站去,买一张最近班次的车票,坐在车厢里,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没有风景的风景。对他来说,这样的旅行是一次逃跑,“儿子去世以后,春节就是我的受难日。我总是想起以前,他围绕在我身边讨压岁钱,吵着闹着要我买新年礼物,欢蹦乱跳地到处去拜年……可是现在一切都是那么冷清。到父母家去会遇到其他亲戚,他们都是一家三口,我看着就觉得自己可怜;留在家里,朋友们又要上门来拜年,他们多半也是带着小孩来,每每看到和儿子年龄相仿的孩子,我又忍不住要想起他。如果他还活着该多好。”
失去孩子的父母往往有一张和年龄不相称的苍老的脸,和一双让人印象深刻的忧郁的眼睛。然而这仅仅是外表,我们看不到的是他们心中的伤口。因为孩子的离开,他们变得异常脆弱、敏感,内心有一块不能碰触的领地,一旦踩到,悲痛就会像断开的水龙头一样倾泻而下。
看电视的时候,里面有孩子欢乐的表情;逛街的时候,看到了适合孩子的童装;去菜场的时候,会想起这是孩子最喜欢吃的菜……伤痛和想念常常不由自主地涌上心来。不愿意和同事一起上班,不愿意和亲戚朋友来往,不愿意在街上和遇到的邻居打招呼,他们就害怕听到对方说起任何孩子的话题。冷女士回忆女儿刚去世的时候,她说:“整整一年,只要听到办公室同事说起孩子的事情,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现在好多了,我会先走出去,然后在门口悄悄流泪。这种好不是说不痛了,而是时间长了学会控制了。
鲁迅说:做梦的人是幸福的,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这话对他们来说太贴切了。但愿长醉不愿醒是他们最大的愿望,在梦里能看到孩子的模样,能听到孩子的笑声,这是唯一能让他们感到快乐的时刻。“星星港”就是这样一个不打扰他们做梦的地方,在这里大家惺惺相惜。
失去孩子的日子有多难
张恨水的小说里说:“世界上每天一个人吃饭的,不计其数,然而没有多人共餐的盛况在前陪衬着,也就平常了。所以一个冷淡的所在,最怕是有过去的繁华来对照。”在人生的这场盛宴里,孩子早早离席不告而别,面对杯盘狼藉的局面,留到最后,还恋恋不舍的人必然是最痛苦的。所谓:死者已矣,生者长戚戚!
他们曾经是父母,现在却没有了孩子。虽然没有孩子,可从心里上他们仍然无法摆脱“父母”的心态。他们总是称呼自己“军军爸爸”、“清清妈妈”,他们总是在餐桌边保留着孩子的坐位,他们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和孩子说话写信……孩子永远都在,只是在他们的心里,不是在生活里。
有孩子的三口之家是一个稳固的三角关系,一旦缺了一个角,就塌了,孩子所带走的欢乐不是用简单的三分之一来计算的。台湾作家黄春明的诗《国峻今晚不回来吃饭》,就是写给他早逝的儿子。
“国峻,我知道你不回来吃晚饭,我就先吃了。妈妈总是说等一下,等久了,她就不吃了。那包米吃了好久了,还是那么多,还多了一些象鼻虫。妈妈知道你不回来吃饭,她就不想烧饭了,她和大同电锅也都忘了,到底多少米要加多少水?我到今天才知道,妈妈生下来就是为你烧饭的。现在你不回来吃饭,妈妈什么事都没了,妈妈什么事都不想做,连吃饭也不想。”
今年45岁的张军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他的女儿在16岁那年患上了白血病,如花似玉的青春荒废在了冷冷的病床上。女儿在医院躺了3年,这段时间里,孩子受了许多的苦,张军夫妇更是倾家荡产。“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很多人也劝我们放弃,但是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走向死亡,做父母的能忍心不管吗?”张军和妻子商量好,只要孩子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治疗。“孩子刚离开的那段日子,我们只想着伤心和难过,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但是现在,当我们渐渐平静下来,夜晚,我们俩躺在床上想着将来老了该怎么办?想得浑身发紧,因为想到现在虽然是两个人,但终有一天要变成一个人,然后病倒在床上,行动不方便了,拉一裤子屎啊尿的都没人给洗,那时候更加悲惨了……”
爱在延续,生活在继续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怎样的一种人生滋味呢?一个生龙活虎的青春少年从此便在他的亲生父母跟前永远地消逝了,这样的一个家庭,生活中还有什么能够支撑他们去完成生命的旅程呢?
“星星港”的成立或许就是为了回答这个问题。
一个刚刚失去儿子的母亲,在第一次参加“星星港”活动的时候泣不成声。她不是为那么多同命运人的遭遇难过,而是为同命运人脸上绽放的阳光而流泪。她无法想象有这样遭遇的人还能如此洒脱地唱歌跳舞,吃饭聊天。半年以后,当她继续参加“星星港”活动的时候,她也学会了把悲伤收起,用真诚的笑容面对新来的会员,告诉他们要勇敢地生活下去。
年近六旬的鲍贤国现在是“星星港”的负责人,3年前当他的女儿不幸离开了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也是沉浸在悲痛中难以自拔。但是有一次,他在整理遗物时发现几张献血证书,才发现原来女儿一直背着父母参加无偿献血。想到女儿平时的孝顺乖巧,还有她对社会的这份责任心,他禁不住悲从中来。“女儿走了,但我们的生活还在继续。她以前是这么热爱生活的人,如果看到我们消沉,也一定会难过的。所以为了她,我们也要变得坚强起来。
“当我帮助别人的时候,自己的心情也会稍微好一点”。这句话是家长们的共同心声。对他们来说,孩子过早地离开了这个社会,留下了太多的遗憾。柯斌的女儿朱清是个非常乖巧懂事的孩子,但不幸的是在她16岁的花样年华,却得了癌症。朱清在病重期间参与了保护“母亲河”的植树造林行动,当时因为经济紧张,她只捐了30元钱,对这件事情她总是过意不去,一直想凑够200元钱,捐上一亩林。2001年的春天,朱清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柯斌在在整理女儿遗物的时候,发现了包得整整齐齐的200元钱!柯斌知道,这是清儿瞒着他们一直在悄悄积攒着的钱,是要汇给“读者林”的捐款,只因生命的脚步太快了,还没有来得及将它汇出!从此每年女儿生日的这天,柯斌会再捐上200元钱,完成女儿的心愿。更让柯斌感动的是,她发觉每年都会有人以“清清”的名字给“读者林”捐款。“清清是个优秀的孩子,她对社会充满了爱心,虽然她现在离开了,但是她的这份爱心仍然在延续。”
离开的孩子们是优秀的,“星星港”里的家长们希望把这种优秀延续下去,传递给孩子身边的人。经过严寒的人,倍感太阳的温暖;人生遇到灾难,最懂得爱的力量。 “星星港”是集结了更多的泪水,但是当“泪飞顿作倾盆雨”之后,他们的心却渐渐亮了起来。它的发展壮大是以一个个家庭的不幸作为前提的,但是不幸的家庭又能在“星星港”里一同眺望天上的孩子。
作者:王慧兰 陈洁瑾
星空下,你拥有一个属于你安全的、温馨的、愉悦的港湾吗?我们这里讲述的“星星港”故事,就不难找到答案。你还能倾听到一种呼唤,就是“星星港”的成员在社工王子美的带领下,在互相尊重、互相信任的基础上,在助人自助、助人互助的关爱活动中,关注那些需要帮助的群体,弘扬人与人之间的关爱之情,倡导社会公正,追求社会公平,构建和谐的人际关系,形成良好的社会互助机制。
“星星港”的缘由
2003年7月,“星星港”在福寿院领导和热心社会公益事业的吕慈老师等支持帮助下,在上海市红十字会王子美同志的倡导发动下,为失去子女的家长创建的一个和谐港湾。
昨天虽已消逝,但阴影是否走出。那些孩子因患疾病或其他等各种原因而不幸离开人世,给家长、家庭和社会造成了很多问题。譬如,情绪不良、心理危机;失去信心、消极厌世;健康滑坡、疾病缠身。甚至造成夫妻关系紧张,工作差错不断等问题。在海外,有很多的专业人员从事“哀伤服务”,为失去至亲的人提供专业的心理辅导等帮助,但在内地目前还没有专业的机构和人士做这方面的工作。
王子美作为一名从事十几年社会工作的专业人员,曾在华东理工大学学习社会工作的专业课程,获得社工师资格证书,并在上海市社会工作者协会注册。她感觉到有一种社会责任在催促着她、激励着她。她认为:那些家庭的孩子在遭遇不幸后,家长需要得到倾诉和宣泄,需要寻求爱的替代和补偿,需要重建和适应新的生活。而这些需求如果得不到满足,就会对自己以及周围环境造成负面影响,甚至成为社会不安定因素。
王子美喜欢别人称她为阳阳妈妈。她致力于帮助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应对突发危机,走出丧子之痛,恢复正常生活。阳阳妈妈采用专业社会工作的方法,以个案工作的方式对这部分父母进行危机介入及调试,以小组方式组织其开展自助、互助等社会公益活动,恢复和增进其社会功能。
“星星港”团队组建以来,共组织了28次活动,主要有每月一次的专题讨论、专家讲座、网友见面、家庭聚会、野餐、唱歌、旅游、参观等团体活动。期间还组织了多次社会公益活动。
星空下,说说孩子的往事,聊聊自己的心事,泪水和微笑同品共享,理解和劝解交织相融。在这个港湾,大家彼此在乎、亲如一家、情同手足。并以定期聚会、个别交流、网上沟通等形式互相帮助、互相安慰、互相勉励、互相支撑,携手感受着爱的力量。
给“妈妈”的信
在今年母亲节即将到来的时刻,为了能感受到“星星港”的温馨,阳阳妈妈别出心裁,特意组织安排了一次富有人性化的“真情关爱伤心妈妈”主题活动。她发动了10名热心社会公益事业的青年志愿者,利用五一长假,给“星星港”的妈妈们写了封饱含深情的信,献上了志愿儿女们的一份敬意和祝福。
人与人之间需要一份关爱,需要彼此间的尊重。精神慰藉,真情相助,给人带来的愉悦是金钱换不来的。
在母亲节倍思亲的特殊日子里,“星星港”的母亲收到了孩儿们的来信。
“请您记得,在这个城市的一个角落里,还有我这样的一个儿女,想着您,祝福您,牵挂您……
“一定能在对生活、事业、亲友乃至整个人生朴实的挚爱中,走出往日浓重的阴影,在头顶璀璨的星空中,细品月亮划过的那道无声的岁月痕迹!”
“当我得到爱的时候,我也要释放自己的爱,把我们的爱撒播于全球每个角落,一定会有一个崭新的太阳升起来,我愿和您一起共同迎接未来。”
“只有正视现实,重新审视过去,把握未来,才能再一次找到生活的主心骨,找到真正的自我,拥有幸福的人生!”
这一封封激情的来信,每一封都是精心挑选了色彩漂亮、带有各种花卉、动物的图案,每一封信都是儿女们动笔亲手写的,字里行间,充满着对母亲的至爱。正如有位女儿所写“我们每个人都是因爱而生,为爱而活。真情与爱的传承在“星星港”得到了完美的演绎和诠释。那份久违的感动让人觉得生活的真实及温暖。也许,在忙碌的生活中,很多人忽略爱的潜力,那就需要有人去唤起他们心底沉睡的感动。这就是我们工作的意义所在。”
求《读者》上有关星星港的文章~ 很感人的
聊着聊着,不知是哪个人提议,于是,在那一天,10对失去孩子的父母组成了一个特殊的组织——“星星港”。有一种伤痛难以治愈 “星星港”的名字富有童话的色彩:湛蓝的夜空,美丽的星星在璀璨,那是可爱的孩子们,他们没有离开,去了一个更美的世界;地上有一片宁静的港湾,家长们相依相守仰望星空,他们每天都关注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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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他妈妈每到关键时刻总是抱怨“若不是就你这么一个孽障,我也不至于···”,曾经有一本书《只有一个孩子》关注的是独生子女夭折的问题,十分畅销,后来被禁止了。上海有个“星星港”民间自助性质的团体,会员们都是失去独生子女的父母,他们自觉地集中起来进行心理的自我疗救调适。5. 作为生...
儿子,每每想起你,我的心多痛啊!哭的头好痛。你离开我们已有9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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